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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们其余人,就只剩下两件事情可做:,坐在沙发上喝茶;二,边喝茶,边看顾里表演单口相声。
这支训练有速度飞虎队在小小公寓里飞檐走壁,不到个小时,这个家就已经看起来有那点意思。
又过个钟头,所有东西都收
想依然躺在树洞里,但外面森林,却开始焚烧起来。
“那个花盆已经那脏,就不要。刚刚没看错话,里面是不是有条蚯蚓?”
——顾小姐,这是个碗。
“不要把洁尔阴放在洗手台上,像什样子!这种东西当然应该放到冰箱里!”
——顾小姐,这是漱口水。
办?”
顾里摊开她那双塑胶手套,耸耸肩膀说:“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吃素?他们收入可比你高多,你家里这些东西,他们偷回去没有任何用处,只能捐给慈善机构。从他们收费标准来说,不认为他们是会做慈善人。他们给开出来账单简直太不慈善。”
唐宛如沉默。但她依然保留着最后尊严,死活不肯外出喝茶。
于是顾里退而求其次,从自己那个“行李箱”中,拿出装在个日本漆器哑光盒里面茶叶,她打开之后,又倒腾出个镊子,小心地片片地从里面夹茶叶出来,因为她穿着消毒褂子,戴着手套口罩(还有那顶滑稽安全帽),所以,她看起来像是个法医正在进行尸检:“那就喝。”
喝着她重新泡出来那壶茶,百感交集。这是这些天以来,和顾里第次这长时间地待在起。尽管眼前场面是们最最熟悉,也最最亲密习惯场景:群人聚在起,听顾里讲那些生命中尖酸刻薄段子。
“你说这是什?毛巾被?别搞笑,这明明就是条地毯,来,帮把它铺在过道上。”
——顾小姐,可是这个背面有标签,写着“毛巾被”三个字。
“卧室里面为什要在床边上放个洗碗机?就算主人习惯躺在床上吃宵夜,但也不代表她就定能接受在床上洗碗这个事情啊!来,听,放到卫生间里。”
——顾小姐,这个不是洗碗机,这个是空气加湿器。
“空气加湿器?什是空气加湿器?世界上并没有这种东西,你们不要想当然地就随便给东西起名字,你以为你是谁,爱迪生啊?告诉你,世界上空调都是自带加湿功能。”
如果换以前,肯定已经是斜躺在沙发上,靠着自己男朋友,或者靠着南湘,然后笑得四仰八叉,同时不忘大喝特喝顾里提供奢侈饮料。会觉得岁月如景,人世安稳,会觉得顾里就像是战场上女武神,们几个小兵只需要跟在她背后,拿着塑料小刀假装挥舞呐喊,为她喝彩,她就能战无不胜,永远凯旋。们活在她庇佑之下,就像热烘烘树洞里冬眠松鼠,风雪离们很近,但寒冷离们很远。
但现在,这种感觉没有。
看着顾里,觉得她很陌生。
看着她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看着她拿起条爱马仕小丝巾挥来挥去,像个交警,又像个正指挥航海海盗。听着她嘴里那些小钢珠般喷射出来“笑话和毒舌混合怪物”,心里却开心不起来。
觉得不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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