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荒唐场面却以种最出乎意料方式结束。长老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阿廖沙刚才因为替长老也替大家担心而几乎不知所措,这时候赶紧上前挽住他胳臂。长老朝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走去,直走到他跟前,在他面前跪下来。阿廖沙起初还以为他是由于虚弱而跪下,其实不然。长老双膝下跪,向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行个丝不苟、完全清醒大礼,额头都触到地面。阿廖沙惊讶得连他站起来时候都没来得及去扶他把。长老嘴上微微露出丝笑容。
“宽恕吧!宽恕切!”说着他向四周客人鞠躬。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时间站在那儿完全呆住。向他下跪——这是怎回事?最后他终于突然喊声:“天哪!”接着又双手捂住脸,从房间里冲出去。所有客人尴尬得都没向主人鞠躬告辞便随着他蜂拥而出,只有两位司祭再次上前请求祝福。
“他干吗要下跪?这是不是种象征?”情绪略为平静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不知为什突然试图开始交谈,但他不敢直接问谁。这时候大
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脸色铁青,怀着难以形容轻蔑看父亲眼。
“原来想……原来想……”不知道为什他说话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克制。“带着心灵天使,未婚妻,回到家乡是要给他晚年增添点乐趣,可现在看到只是个*荡色鬼和卑鄙小丑!”
“决斗!”老头儿又开始大喊大叫,喘着粗气,唾沫横飞。“而您,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米乌索夫,您该知道,先生,你们那个家族中间过去和现在还从来没有比这女人更高尚更诚实——听见没有——更诚实人,而您刚才居然胆敢骂她是畜生!而您,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居然想用您未婚妻来换取这个‘畜生’,那您自己肯定认为您未婚妻还不如她只脚后跟,这就是你们所说‘畜生’身价!”
“可耻!”约瑟夫神甫忍不住脱口而出。
“真是没羞没臊!”直默不作声卡尔加诺夫突然用激动得发抖少年所特有声音喊道,他整个脸都涨得通红。
“这种人活着有什用!”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闷声闷气地吼道,他气得近乎发狂,不知为什两只肩膀耸得老高,因而身体几乎佝偻着。“请问,还能让他玷污大地吗?”他用手指着老头,看看大家,字顿说。
“听见没有,修士们,你们听见没有,这逆子居然想杀死亲生父亲!”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冲着约瑟夫神甫吼道。“这就是对您所说‘可耻’回答!有什可耻?那‘畜生’,那‘品行恶劣’女人也许比你们这些修行司祭先生们更圣洁!也许她年轻时受环境影响曾经堕落过,可她有‘广博爱’,而博爱女人是连基督也会饶恕……”
“基督不会宽恕这种爱……”向来温和约瑟夫神甫也憋不住突然冒出这句话。
“不,是这种爱,正是这种爱,修士们,就是这种爱!你们在这里吃素修行,自以为品行高洁!你们吃鲍鱼,每天吃条,就认为可以用鲍鱼买通上帝!”
“太不像话,太不像话!”只听见从修道室四面八方发出片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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