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院长那儿吗?”米乌索夫气呼呼地问伊凡·费奥多罗维奇。“为什不去呢?再说昨天收到院长特别邀请。”
“不幸是确实感到自己几乎非去参加这次倒霉宴会不可,”米乌索夫依然用那种苦涩愤怒口气继续说道,甚至不理会那小修士就在边听着。“至少要为们在这里行为去表示歉意,并解释清楚,这不怨们……您看怎样?”
“是,应该解释清楚,这不能怪们。再说父亲也不会到场。”伊凡·费奥多罗维奇说。
“要是您父亲在场就糟!这顿饭肯定不欢而散!”
不过大家还是都去。小修士不声不响地在旁听着,直到经过片树林时候他才告诉他们院长已经等好久,大家已经迟到半个多小时。谁也没有搭理他。米乌索夫愤愤地看伊凡·费奥多罗维奇眼。
家已经走出修道院围墙。
“对疯人院和疯子不负责任。”米乌索夫马上恶狠狠地说。“但是要离开你们这伙人,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请您相信,永远离开。刚才那位修士到哪里去?……”
“那位修士”就是刚才邀请他们到院长那儿去吃饭那位,并没有让他们久等。客人们刚走下长老修道室台阶,他马上迎上前去,仿佛直在等候他们似。
“劳您大驾,尊敬神甫,请向院长转达深深敬意,并代米乌索夫向尊敬院长请求原谅,由于突然发生未能预见种种情况,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席他宴请,虽然十分真诚地希望赴宴。”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气呼呼地对修士说。
“您说未能预料事情,当然是指喽!”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马上接茬说。“您听见没有,神甫,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不愿跟起留下来,不然他马上就会去。您去吧,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您到院长那儿去吧——祝您吃得痛快。您该知道,需要回避不是您,而应该是。回家,回家,回家去吃。留在这里觉得不合适。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亲爱亲戚。”
“他居然若无其事地
“不是您亲戚,从来不是,您这下贱东西!”
“是故意这样说,叫您听生气,因为您不承认这门亲戚,但是不管您怎样拒不承认,您总还是亲戚,可以根据教历找到证据。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待会儿会派车来接您,要是愿意话,你也留下吧。至于您,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即使出于礼貌现在也该到院长那儿去,应该为咱们刚才胡闹表示道歉……”
“您真要走吗?您不会撒谎吧?”
“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出这种事情怎还敢撒谎呢!先生们,请大家原谅,是时糊涂,时糊涂!再说,也十分惊讶!十分惭愧!先生们,有些人心像亚历山大·马其顿,有些人心像小狗菲德里卡。心就像小狗菲德里卡,吓怕!闹出这种乱子哪有面子再去赴宴,再去狼吞虎咽修道院佳肴呢?真不好意思,不能去,请原谅!”
“见鬼,他真会骗人!”米乌索夫沉思着停住脚步,用困惑目光注视着渐渐远去小丑。那小丑回头看到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正在注视他,便向他送去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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