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有这样感觉,总觉得自己比谁都卑鄙,大家都把当做小丑,于是想:‘那就让真扮演个小丑角色吧,反正不怕你们说三道四,因为你们全都比更卑鄙!’这样,就成名小丑,因为自惭形秽而成小丑,伟大长老,完全因为自惭形秽,这样胡闹也是因为多疑。假如跟别人交往时确信大家会立即把当做个极其可爱、极其聪明人,天哪,那肯定成个非常善良人!师父!”说着他突然跪到地上。“怎样才能得到永生呢?”
这时候仍然很难断定:他究竟是在开玩笑呢,还是真深受感动?
长老抬头望着他,微笑说:
“您早就知道该做些什,您是相当聪明,您不要酗酒,不要信口开河,不要迷恋女色,尤其不要贪图钱财,您要关闭您那些酒馆,如果不能关闭全部,那至少也得关闭两三家。主要,最主要是别撒谎。”
“是不是指狄德罗事?”
“不,不是指狄德罗那件事。主要,最主要是不要对自己撒谎。凡是对自己撒谎并且相信自己谎言人,往往会落到不分是非地步,既分不清自己是非,也分不清外界是非,因而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别人,由于不尊重任何人,因而就不再有爱。既然缺乏爱心,为消遣取乐便放纵*欲,作恶多端,最后沦为畜生,这切都是因为对人对己撒谎缘故。对自己撒谎人比任何人更容易受委屈,有时候也乐意受委屈,对吗?他知道没有人欺负他,凭空想象自己受天大委屈,为面子谎话连篇,为哗众取宠又夸大其词,喋喋不休,小题大做,把粒豌豆说成座大山——这些他都知道,可还是动辄就要装出饱受委屈样子,这样心里就舒服,甚至感到莫大满足,最后真会产生怨恨。您起来吧,坐到椅子上,求您,要知道这切同样都是虚伪做作……”
“好人!让吻您手。”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跃而起,迅速地吻吻长老消瘦手。“确实这样,受欺负确实觉得舒服。您说得真好,还从来没有听别人这样说过。确实这样,辈子都觉得自己受委屈,可心里又感到很舒服,是为快感才受委屈,因为受人欺负不但心里感到舒坦,有时候会觉得很光彩。伟大长老,您忘说:很光彩!要把这句话记在本子上!是,撒谎,辈子都在撒谎,天天在撒谎,每时每刻在撒谎。本身就是谎言,是谎言之父!不过也许不是谎言之父,老是用词不当,是谎言之子,那也足够!只不过……天使……关于狄德罗那些话有时候还是可以说!说狄德罗不会有什害处,可别话就有害处。伟大长老,差点给忘,从前年起就直想打听下,就是想到这里问清楚件事。不过请您别让彼得·亚历山德罗维奇打断。伟大长老,要问是有没有这回事:《日课经文月书》里说有位显灵圣徒因为信仰而受难,最后被砍去脑袋,这时候他站起来,捡起脑袋‘亲吻’。他走很久,边走还边捧着脑袋‘亲吻’。究竟有没有这回事,诸位诚实神甫?”
“没有这回事。”长老说。
“《日课经文月书》里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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