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字条!”阿廖沙从口袋里掏出张字条。米佳匆匆看遍。
“你这是抄近路啊!上帝啊!真要感谢上帝让他抄近路,让他自己走到这儿,就像童话里金鱼自己游到愚蠢渔夫面前样。你听说,阿廖沙,听说,弟弟。现在已经打算把切都告诉你,因为总得说给什人听。已经给天上天使说过,还得给人间天使说说。你是人间天使。你听完会作出评判,你会宽恕……而就是要让高尚人宽恕。听说,要是
忘却自己怀疑……
“没有酗酒,只是在‘品尝佳酿’,就像拉基京那头蠢猪说。拉基京将来会当个五品文官,尽说些‘品尝佳酿’之类话。你坐下。阿廖沙,真想把抱起你,紧紧搂在怀里,搂得你骨头都散架,因为在整个世界上,真正……真……正……(你要明白!你要明白!)爱只有你个人!”
这最后句话,他是在近乎疯狂状态中说。
“只爱你个,还有个‘下贱女人’,迷上她,自己也就彻底完蛋。但迷上不等于爱。出于憎恨也可以迷上。你要记住!现在暂时还可以痛痛快快地说话。你坐下,就靠着这桌子,挨着你,就面看着你面跟你说话。你别说话,让直说下去,因为期限到。不过你知道吗,认为确要小声说话,因为这里……这里可能有人偷听。会把什都说给你听,刚才不是说过待会儿要把切都告诉你吗?为什这几天急着要见你,巴不得马上见到你?在这儿已经等候整整五天。因为要把切都告诉你,只对你个人说,因为需要这样做,因为需要你,因为明天就要从天上掉到地下,从幻想回到现实,因为明天生命就要结束,或者重新开始,你有没有体验过或梦见过从山上掉进泥坑情景?你看,眼下真在迅速坠落,不是在做梦。不过并不害怕,你也别怕。其实是害怕,不过觉得很舒服,其实也不是舒服,而是兴奋……去他妈!不管是什,反正都样!坚强精神,软弱精神,娘们精神——反正都样。让们赞美大自然吧:你看,阳光多灿烂,天空多晴朗,树叶碧绿青翠,整个儿还是夏天景象,下午三点多钟,片宁静!你刚才要到哪里去?”
“到父亲那儿,顺道先去看看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
“你到她那儿,再到父亲那儿!嘿,真是巧极!你知道为什叫你来?为什盼望你来?为什如饥似渴地、打心底里盼望你来吗?就是要你代表到父亲那儿,再到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那儿。就此跟她也跟父亲刀两断。要派位天使去。本来可以随便派个人,可定要派位天使。正巧你自己两边都要去。”
“难道你真想派去吗?”阿廖沙脱口而出,脸上露出痛苦表情。
“得,你心里明白。看得出,你下子全都明白。不过你别说,暂时别说,你不要怜悯,也不要流泪!”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站起来,仔细想想,手指按着额头说:
“她定是自己叫你去,她给你写封信,或者用什别办法通知你,所以你才到她那儿去,不然,你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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