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结成永久
同盟。
问题在于：
怎样才能与大地结成永久同盟？不去亲吻大地，也不会剖开它胸膛。怎
，难道
唯有牺牲遗骸在冒热气。
西莉兹悲伤目光，
不论投向何方，
但见整个人类，
处在深深屈辱中！
从奥林匹斯山上下来，
寻找被劫走普罗赛潘，
眼前是个野蛮世界，
没有栖身之处，没有食物提供。
女神只能受饥挨冻，
他抬起头想
想，突然激昂慷慨地背诵起来：
赤裸、野蛮而胆怯原始人，
躲藏在山岩洞穴里，
放牧人到处漂泊，
将田野变成
片荒芜。
两个人突然想挣脱尘世切，飞向个不平常地方，至少两人中间有个是这样，而他在离开或者毁灭之前去对另个人说：请你替做件事，这种事情是任何时候也绝不会求任何人做，只有在临死之前才可以提出这样请求，那个人如果是朋友，是兄弟，难道他会不去做吗？……”
“会做。但是你得告诉是怎回事，快说。”阿廖沙说。
“快说……嗯，别着急，阿廖沙。看你心里是又着急又慌张。现在不必那着急。现在世道变。唉，阿廖沙，真可惜，你还不理解欢乐！不过，怎跟你说这些呢？你怎会不理解呢！这傻瓜，还在说什：
“人啊，你应该高尚！
“这是谁诗句？”
米佳突然失声痛哭。他紧紧抓住阿廖沙手。
朋友，朋友，人们至今还处在屈辱中，处在屈辱中啊！人在世界上经受痛苦实在太多，遭到灾难实在太多！你别以为只是个衣冠禽兽，只知道喝白兰地和糟蹋女人。兄弟啊，几乎直在思考这件事，在思考人们受屈辱。说是真心话。上帝保佑，没有撒谎，也不是自吹嘘，直想着受屈辱人，因为自己就是这种人：
为洗刷卑污灵魂，
成为顶天立地巨人，
他与古老大地母亲，
虽有教堂存在，
却无对神崇拜。
盛大宴会上，
不见五谷杂粮和香甜瓜果。
鲜血淋漓祭坛上，
狩猎人手持标枪弓箭，
威风凛凛地出没在森林里。
打鱼人被风浪抛到荒岸，
无处藏身，命运凄凉！
失去女儿母亲西莉兹，
阿廖沙决定等待。他明白，他现在该做事情也许就是待在这儿。米佳只胳臂支着桌子，手掌托着脑袋，沉思片刻。两人都没说话。
“阿廖沙，”米佳说，“只有你个人不会笑话！原来打算开始……忏悔……用席勒《欢乐颂》，《欢乐颂》！但不懂德文，只知道《欢乐颂》这几个字，你别以为是喝醉说胡话。点没醉。白兰地确实是白兰地，要喝两瓶才醉。
“面孔通红赛利纳斯，
“骑着头跌跌撞撞驴子。
“连四分之瓶都没喝完，所以也不是赛利纳斯，不是赛利纳斯，却是条硬汉子，因为作出个决定，而且决不后悔。请原谅说句双关语，许多事情今天你都得原谅，更不用说这句双关语，你别担心，不是在瞎说，说是正经事，马上就要转入正题，不会故意卖关子。慢着，那首诗是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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