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虽然令人费解,但实际上是很自然事,丽萨维塔本来就善于翻越篱笆到人家菜园里过夜,这次虽然有孕在身,但还是设法爬上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家围墙,也不顾可能受到伤害,便冒险从围墙上跳下来。格里戈里赶快回去叫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让她去帮助丽萨维塔,而自己跑去叫接生婆。幸好接生婆就住在附近。孩子得救,可丽萨维塔却在天亮前死。格里戈里把婴儿抱回家里,让妻子坐好,再把婴儿放到她腿上,让她搂在怀里:“孤儿是上帝孩子,大家都要爱他,咱们就更不用说。这孩子是咱们死去儿子送来,是魔鬼儿子和圣女生,你就喂养他吧,以后别再哭哭啼啼。”就这样,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开始抚养这个孩子。给他洗礼,起名叫巴威尔,至于父名,大家竟不约而同地叫他费奥多罗维奇。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也未加任何阻拦,甚至认为这切都很有趣,尽管矢口否认跟他有任何关系。城里人觉得他收留个弃婴,是做件好事。后来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还给弃婴取个姓:就叫斯梅尔佳科夫,因为孩子母亲绰号就叫丽萨维塔·斯梅尔佳夏娅。这个斯梅尔佳科夫长大后就成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第二个男仆,跟格里戈里和玛尔法老两口起住在厢房里。他担任厨子。本来应该专门给他介绍几句,但是为这种极其普通仆人而长时间地分散读者注意力,未免有点不好意思,所以还是言归正传。好在跟着故事进展,自然还会讲到斯梅尔佳科夫。
三、颗火热心在忏悔(诗歌)
阿廖沙听到父亲离开修道院时在马车上对着他大喊大叫,命令他立即回去,时间感到莫名其妙。倒不是说他站在那儿呆住,他还不至于这样。相反,他尽管内心十分不安,但还是马上到院长厢房里去打听父亲刚才到底干些什。然后,他才动身到城里去,希望在回城路上能解决令他烦恼难题。首先要说明:对于父亲大喊大叫以及要他“带上枕头褥子”搬回家住命令,他是点不怕。他再清楚不过,父亲当众命令他搬回去,而且还装模作样地大喊大叫,完全是出于种“爱好”,可以说是为面子。就像前不久他们城里个喝得醉醺醺地市民,在庆祝自己命名日宴会上,因为不让他再喝伏特加而当着众多宾客面大为光火,猛摔自家碗碟,撕破自己和妻子衣服,砸坏自己家具,最后敲碎自家玻璃,这些举动也只是为面子。现在他父亲当然也是这样。那位酩酊大醉小市民第二天清醒过来之后,看到摔破碗碟就觉得心疼。阿廖沙知道,老人明天也肯定会重新放他回修道院,甚至今天就会放他回去。再说阿廖沙完全相信,父亲即使想欺侮别人,也决不会欺侮他。阿廖沙深信,世界上绝不会有人想欺侮他,不仅没有这样愿望,也没有这种可能。对他来说这是条不容置疑、永恒不变公理。因为抱着这样信念,他才勇往直前,毫不动摇。
但是,此刻他心头萦绕是性质完全不同另种恐惧,由于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因而更加令他痛苦。其实就是惧怕女人,具体说就是惧怕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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