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前不久托霍赫拉科娃太太转交给他张字条,恳求他务必到她那儿去次。她这个要求以及非去不可坚决态度立即在他心中注入某种烦恼。整整上午,他内心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即使后来在修道院以及在院长室里接二连三发生争吵和意外事件都没有冲淡这种感觉。他害怕倒不是她会跟他说些什以及该怎样回答自己心中没底,也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他才害怕。当然,他不解女人,但他毕竟从小到大,直到进修道院之前,始终都跟女人生活在起。可他就是怕这个女人,就是怕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自从第次见到她就怕她。他跟她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也许是三次,只有次才偶尔跟她讲过几句话。在他记忆中,她是个美丽、高傲、威严姑娘,但令他烦恼并非是她美貌,而是别东西。正因为他这种恐惧无法解释才更增加他内心恐惧。这姑娘用意是极其高尚,这点他知道。她要竭力挽救他大哥德米特里,尽管大哥做对不起她事,她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宽宏大量。现在,他虽然意识到这点,对她美好愿望和宽阔胸怀给予公正评价,但是当他走进她住所时候,脊背上还是阵阵发凉。
他估计在她那儿不会遇到跟她关系密切二哥伊凡·费奥多罗维奇,伊凡现在肯定跟父亲在起。至于德米特里,那更不会遇到。他也猜到大哥为什不会在那儿。因此,他们谈话很可能单独进行。他真希望在这次至关紧要谈话之前能见到大哥德米特里或者去找他次。他不想把这封信交给他看,但可以跟他谈谈。可是大哥德米特里住得很远,而且现在肯定不在家。他站会儿,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他习惯地匆匆画个十字,不知为什又微微笑,接着便迈开坚定步伐朝他心目中那个可怕女郎家走去。
她家他是认识。要是走大街,再穿过广场什,那就相当远。们这个小城非常散漫,各处间距离往往相当远。再说父亲正在等他,也许还没忘记自己命令,没准会发通脾气,因此要抓紧时间,争取两边都不耽误。考虑到这些情况,他才决定抄近路,缩短距离,而对城里这些小路他简直如指掌。所谓小路,其实并没有路,需要顺着道道荒凉围墙,有时候甚至要翻越人家篱笆,穿过人家院子,不过那些人家都认识他,见面都跟他打招呼。他抄这条近路到大街,距离可以缩短半。有段路他要经过离父亲房子很近地方,也就是要在父亲邻居家花园旁边走过。那邻居家房子又小又破,只有四个窗户,都已经倾斜。这座小房子据阿廖沙所知是本城位小市民,个断腿老妇人财产。她跟女儿住在起,她女儿原来在京城当使女,很有教养,前不久还在几位将军家做过事,因为母亲生病,大约年前回到老家,至今还常常穿着漂亮裙子在人前炫耀。不过这母女俩如今陷入可怕贫困境地,以致每天都到邻居费奥多尔·巴夫洛维奇家厨房里讨菜汤和面包吃。玛尔法·伊格纳季耶芙娜很乐意救济她们。那女儿虽然穷得落到乞讨地步,可那些裙子却总也舍不得卖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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