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您说什?”
“今天他就告诉,有个傻瓜会来找,提些无聊问题。你想知道事情太多,修士。”
“您话真可怕,神圣高贵神甫。”小修士摇摇头。他那双惊恐眼睛里流露出不信任神情。
“你有没有看到这棵树?”费拉蓬特神甫沉默片刻后问道。
“看到,高贵神甫。”
“您话太可怕!伟大而崇高神甫。”小修士胆子越来越大。“听说您名声很大,连远地方人都知道您跟天神直有来往,这是真吗?”
“有时候他会飞下来。”
“怎会飞?是什样子?”
“像鸟样。”
“天神变成鸽子吗?”
那儿持斋情况就是这样。但怎能跟您相比呢,伟大神甫!”小修士壮着胆补充说。“您年到头只吃面包和水,连复活节时候也是这样,们两天吃面包够您吃周。您这样刻苦修行真是令人敬佩。”
“那蘑菇呢?”费拉蓬特神甫突然问,他把蘑菇这个词音都发得走样。
“蘑菇?”小修士惊讶地反问道。
“是呀,可以不吃他们面包,根本不需要面包,哪怕到森林里,也可以靠蘑菇或野果活下来。可他们在这里却离不开面包,肯定是被魔鬼缠住。如今那些不洁人说什根本不必吃斋,他们这种说法是傲慢,也是犯禁忌。”
“是啊!”小修士感叹道。
“你看到是棵榆树,可看到却是另种景象。”
“什样景象?”修士在陡然等待中沉默片刻后问道。
“那景象往往在夜里出现,你看见这两根树枝吗?到夜里就变成基督双手向伸过来,用这双手摸索,看得清清楚楚,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可怕,真可怕!”
“既然是基督,那有什可
“天神能变,圣灵也能变。圣灵不样,圣灵还能变成别鸟下凡:有时变成燕子,有时变成金丝雀,有时变成山雀。”
“您怎样把圣灵跟般山雀区分开来呢?”
“他能说话。”
“怎说?说哪种话?”
“人话。”
“你在他们那儿见过鬼没有?”费拉蓬特神甫问。
“他们是谁?”小修士怯生生地问。
“去年圣灵降临节到院长那儿去过次,后来再也没有去过。那次看到有个鬼附在个人胸脯上,身子藏在修士服里面,只有两只角露在外面,还有个鬼躲在另个人口袋里,眼睛骨碌碌往外张望,见害怕。还有个鬼住在个人肚皮里,就住在那人肮脏肚皮里,还有个鬼就紧紧吊在个人脖子上,而那个人看不见鬼,却把它带来带去。”
“您……看见?”小修士问。
“说能看到,看得清清楚楚。离开院长往外走时候,看见有个鬼藏在门背后躲着,那鬼个子很高,有俄尺半,也许还不止,深褐色尾巴又粗又长,尾巴尖留在门缝里,又不傻,马上把门关,夹住它尾巴。它突然尖叫起来,使劲挣扎,朝它画十字,连画三次,终于把它镇住。它像只被掐死蜘蛛似,当场咽气。现在没准在角落里腐烂发臭,可他们那些人却看不见,闻不出。已经年没去,只告诉你个人,因为你是从外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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