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明白您心急如火，全都明白，而且您也不可能处于另
种精神状态，无论您说什
，都能预料到。早就在考虑您
命运
，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注视着并在研究您命运……噢，请您相信，是个经验丰富精神医生，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
“夫人，如果您是经验丰富医生，那是个经验丰富病人，”米佳恭维实在勉强，“而且预感到，如果您已经如此关注命
那她又何必拒绝借给三千卢布呢，这样正好使利用这笔钱与卡佳分手，然后能永远离开这里。这些娇生惯养贵族太太旦执意要达到某种目，便会不惜切代价实现自己意图。何况她还那样有钱。”米佳这样推论着。至于说到“计划”本身，也还是原来那个，即出让自己对契尔马什尼亚权利，不过已经不带商业目，像昨天对萨姆索诺夫那样，也不是用三千卢布能赚到双倍钱，搞到六千或七千卢布来引诱这位太太，像昨天引诱萨姆索诺夫那样，而只是作为对借款种高尚担保。米佳不断对自己这想法引申发挥，到神魂颠倒地步。他常有这种情况，他开始干件事，突然作出决定时总是这样。他往往对自己任何个新想法心醉神迷，然而，当他踏上霍赫拉科娃太太宅邸台阶时，便突然感到自己背上阵恐惧寒战：只是在这刻他才充分而精确得像数学那样意识到，这已经是他仅有最后希望，除此之外再也没别出路，要是在这里碰壁，“那就只好为三千卢布去杀人越货，别无其他办法……”当他拉响门铃时，正好是七点半。
开始进行得似乎挺顺利：主人接到通报以后，马上就接待他，快得出奇。“好像在等，”米佳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他刚被引入客厅，女主人几乎跑着进来，直截当地对他说，她在等他……
“直在等您！真想不到您会来找，您自己得承认吧，可还是在等您，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您对直觉也许会感到惊讶吧！整整个早晨都确信您今天定会来。”
“夫人，这真令人惊讶，”米佳说，缓慢地坐定下来。“不过，是为件非常重要事才来，是自己事，夫人，仅仅有关个人，因而急于……”
“明白，为件最重要事，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这倒不是什预感，不是那种希望出现奇迹落后心理（您听说佐西马长老事吗？），这是天意：您不能不来，在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遇上这些事情以后您不能不来，这是肯定无疑。”
“现实生活现实主义，夫人，就是这回事！不过请允许说……”
“确是现实主义，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现在完全拥护现实主义。接受有关奇迹教训太深刻。您听说佐西马长老去世消息吗？”
“没有，夫人，第次听说，”米佳感到有点惊讶。在他脑海里闪现出阿廖沙形象。
“是在今天凌晨，您不妨想想……”
“夫人，”米佳打断她，“只想到已走投无路，如果您不帮助，那切都完，首先完蛋。请原谅言语粗俗，很着急，心急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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