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借,没有借!回绝他,因为他不明事理。他大发雷霆,跺着脚走出去。他向扑过来,躲开……还要告诉您,因为现在什也不想对您隐瞒,他甚至还向吐唾沫,您能想象得到吗?不过们干吗站着?哎呀,坐下吧……对不起,……要不您最好还是走吧,走吧,您应该去拯救不幸老人,帮他逃脱可怕死神!”
“如果他已经把他杀死呢?”
“哎呀,天哪!是啊!那们现在怎办?您看现在们该怎办?”
这时她让彼得·伊里奇坐下来,自己也坐在他对面。彼得·伊里奇简要地,但相当明确地对她讲事情始末,至少讲他今天亲眼目睹情景,也讲他刚才去找过费妮娅并通报有关那把小铜杵消息。所有这些细节使这位情绪激动太太大为震惊,不时大声叫喊,还用手捂住自己眼睛……
“您想想,这切都预感到!有这样天赋:凡是预想切,最后总会发生。有多少次、多少次见到这个可怕人,心里直在想:
家常睡袍和便鞋,但在肩上还是披块黑色披肩。“*员”被请进刚才接待过米佳那个客厅。女主人出来见客时露出种深深怀疑神色,也不请客人坐下,直接就问:
“有何贵干?”
“冒昧打扰您,太太,是为们两人都认识德米特里·费奥多罗维奇·卡拉马佐夫事情,”佩尔霍金开始说道,可是提到这个名字,女主人脸上突然露出非常气愤表情。她差点没尖声大叫起来,怒气冲冲地打断他。
“为这个可怕人所遭罪还不够吗,还不够吗?”她发疯似叫嚷。“您,先生,怎敢在这样时候上门打扰位您并不相识太太,跟她讲个刚才还在这里,就在这间客厅里,不过三个小时以前,跑来要杀害人。他跺着脚走出去,从来还没有个人像他那样离开上等人家。请注意,先生,会去告您,决不会原谅您,请马上离开这里……是个母亲,现在就………………”
“杀人!他也曾企图杀害您吗?”
“难道他已经杀什人吗?”霍赫拉科娃太太连忙问道。
“请您听说,太太,只要半分钟就够,用两句话就能向您说明切。”佩尔霍金回答得很干脆。“今天下午五点,卡拉马佐夫先生像朋友那样向借十个卢布,可以肯定,他当时没有钱,可是今天九点他来见时候,手里竟然拿着沓面额为百卢布钞票,大约有两千或者甚至有三千卢布。他两只手上和脸上满是血迹,他本人似乎处于疯狂状态。问他:你从哪儿搞来这多钱?他毫不含糊地回答说,他是临走前向您借,是您提供笔三千卢布借款,好像是为去找金矿……”
霍赫拉科娃太太脸上突然露出异乎寻常痛苦不安表情。
“天哪!他这是把自己老爷子杀死!”她大叫起来,两手举起轻轻拍。“没有给他什钱,什钱也没有给!啊,您快去,快去吧!……不用多说!快去救老人,快去看他父亲,快去吧!”
“请问太太,您真没有借给他钱吗?您清清楚楚记得没有借钱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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