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时候态度显得恭敬些,敏感安娜·费奥多罗芙娜马上就感觉到,对此内心无限感激,可是,如果科利亚在场,哪怕只要有位不相干客人无意中稍稍提起达尔达涅洛夫,她会突然羞得像朵玫瑰那样满脸绯红。遇到这种情况,科利亚不是皱着眉头向窗外观望,就是低头看自己靴子是否开口,或者恶狠狠地叫唤“佩列兹翁”,那是条相当大、长疥疮长毛狗,约在个月以前不知从哪儿突然捡来。他把它带到家里,不知为什秘密地关在房间里,也不给任何同学看。他在教它各种技巧和本领时,常常折磨它,结果把这条可怜狗训练得服服帖帖,每当他去上学不在家时,它哀号不止,等他回来,它高兴得汪汪乱叫,像疯似蹦蹦跳跳,听他差遣,躺在地上装死等等,总之,表演各种学会玩意儿,而且不是奉命表演,而是出于高度兴奋和由衷感激。
顺便说下:忘提到,科利亚·克拉索特金就是被那个读者已经熟悉小男孩伊柳沙,退伍上尉斯涅吉廖夫儿子用铅笔刀在大腿上刺下孩子;伊柳沙刺他是因为小学生们骂他父亲是“树皮擦子”,他要替父亲报仇。
二、孩子们
在十月个寒风凛冽早晨,男孩子科利亚·克拉索特金待在家里。那是个星期天,不上学。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他本来要出去办“件十分重要事情”,可是眼下整幢房子里只留下他个人,只有他在看守这幢房子,因为住在这幢房子里所有大人为处理件紧急而又特殊事情都出去。在克拉索特金娜寡妇那幢房子里,除她自己居住几间屋子外,过道对面还有两间小屋,是她唯出租给别人套住房,里面住着位医生妻子和两个年幼孩子。医生妻子与安娜·费奥多罗芙娜同年,也是她好朋友。而医生本人约在年前先是到奥伦堡个什地方,后来又去塔什干,已经有半年杳无音讯,要不是与克拉索特金娜太太友谊多少缓解医生妻子被遗弃痛苦,那她定会痛苦得把眼泪哭干。现在又发生件无异于雪上加霜事情,就在昨天星期六夜里,医生妻子唯女仆卡捷琳娜完全出乎女主人意料地突然向她宣布,她将于凌晨分娩。事先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如何发生,对大家来说简直是件怪事。大为震惊医生妻子决定趁现在还来得及,立即把卡捷琳娜送到们城里专门处理类似情况接生婆那里去。由于她非常器重这位女仆,因此她立即将计划付诸实施,而且不仅亲自送她去,还留在那里照顾她。后来到早晨,不知为什又需要克拉索特金娜太太本人给予友好关心和帮助,因为在这种场合她能找人办事并给予庇护。这样来,两位太太都不在家,而克拉索特金娜太太女佣阿格菲娅又到市场上去,于是科利亚临时成无人照看两个“胖娃娃”——医生妻子个男孩和个女孩——保护人和看守人。科利亚并不害怕看守房屋,况且还有佩列兹翁和他在起,他命令那条狗趴在前室长凳下面,“动也不许动”,因此当科利亚在几个房间之间来回走动,经过前室时候,它就摇晃着脑袋,讨好地用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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