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不恼怒呢,明天就要开庭。去就是为跟他说明天事,阿廖沙,甚
问他以后,才知道他现在确实是无处可去,“恩人卡尔加诺夫先生干脆对说,今后不再收留,他给五个卢布。”“好吧,上帝保佑你,那你就留下吧。”格鲁申卡无可奈何地说,同情地向他微微笑。她这笑使老头儿深受感动,他双唇颤抖着,感激得哭起来。从此这个漂泊不定食客便在她家里留下来。甚至在她生病期间他也没有离开过。费妮娅和她母亲,格鲁申卡厨娘,没有把他撵走,继续供他饭食,在沙发上给他铺上被褥。后来格鲁申卡对他也习惯,每次从米佳那儿回来(她病稍好些,甚至还来不及完全好便去探望他),为解闷,就坐下来跟“马克西摩什卡”闲扯,免得去想伤心事。事实上这小老头儿有时也很能讲,后来甚至成她必不可少个人。除阿廖沙,格鲁申卡几乎谁也不接待。阿廖沙也不是每天都来,而且陪她时间总是不很长。那个年迈商人当时已经病得很重,正如城里传说那样,已经“气息奄奄”。他果然在米佳被判决以后刚过个星期就死。在死前三个星期,他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便把自己儿子、媳妇和孙子孙女叫到楼上,吩咐他们再也不要离开他。他严格规定仆人们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让格鲁申卡进门,如果她来,那就对她说:“他祝愿您生活愉快,长命百岁,彻底把他忘掉。”但格鲁申卡几乎天天派人去打听他病情。
“你终于来!”她扔下牌,兴高采烈地和阿廖沙打招呼。“马克西摩什卡吓唬说你大概不会来。唉,多需要你呀!坐到桌子跟前来吧,想喝点什,咖啡吗?”
“好,”阿廖沙说着在桌子旁边坐下来,“饿极。”
“真是,费妮娅,费妮娅,拿咖啡来!”格鲁申卡大声喊道。“咖啡早就煮好,等着你来喝呢。把馅饼也端上来,要热。你别着急,阿廖沙,为这些馅饼今天还吵架。今天带着馅饼到狱中去看他,可他呢,你信不信,把馅饼扔还给,就是不肯吃。还把张馅饼扔在地上,踩得稀烂。便说:‘把馅饼留在看守那里,要是你到晚上还不吃,那你就把恶毒恼恨当饭吃!’说完就走。你信不信,们又吵嘴。们见面就吵。”
格鲁申卡激动地把所有这些事情股脑儿都端出来。马克莫夫听就害怕,马上垂下眼睛赔着笑。
“这次你们为什吵架呢?”阿廖沙问。
“完全没有料到!你想想,他居然为原来那个人而吃醋,他说:‘为什你要供养他?这说,你开始供养他?’他直在吃醋,直在吃醋!吃饭睡觉时候也在吃醋。上星期有次甚至为库兹马而吃醋。”
“原来那位情况他不是知道吗?”
“你看怪不怪?从开始直到今天情况他都知道,可是今天他突然站起来就骂人。他说那些话讲出来都嫌害臊。傻瓜!刚出来,拉基京就进去看他。也许是拉基京在从中挑拨,是吗?你说呢?”她好像漫不经心地加句。
“他爱你,就是这回事,他非常爱你。现在他恰好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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