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拉基京时常去看他,”阿廖沙笑笑说,“不过……这不是因为拉基京缘故。昨天没有去看他,今天要去。”
“不,这与拉基京无关,这是他弟弟伊凡·费奥多罗维奇在搅和,是他经常去找他,问题就在这里……”格鲁申卡突然停住。阿廖沙惊讶得瞪大眼睛盯着她。
“怎他去?难道他去看过他吗?米佳亲口对说伊凡次也没有去过。”
“唉……唉,这个人也真是!说漏嘴!”格鲁申卡大声说,满脸绯红,显得十分尴尬。“别急,阿廖沙,你先别说,既然说漏嘴,那就把全部实情都说出来:他到他那儿去过两次,第次是他刚回来时候——他从莫斯科回来就去看他,当时还没有病倒,而第二次是在星期之前。他不让米佳把这件事告诉你,坚决不让说,对谁都不让说,他是秘密去。”
阿廖沙坐在那儿陷入沉思,他在考虑着什。这消息
子已经轰动全俄,所有报章杂志都在议论,费丘科维奇多半是为扬名才来,这案子闹得太大。昨天已经见过他。”
“怎样?跟他说吗?”格鲁申卡急忙追问。
“他听什也没有说。他讲他已经有定看法。但他答应考虑话。”
“什叫考虑!唉,他们都是些骗子!他们会把他毁掉!但是那个医生,她干吗要请那个医生呢?”
“作为专家请。他们想认定哥哥发疯,在神经错乱情况下杀人,”阿廖沙平静地微笑下,“但是哥哥不同意。”
“唉,假如真是他杀,那肯定是那样!”格鲁申卡大声说。“当时他肯定疯,完全疯,这都是这个下流女人造孽!不过他确实没有杀人,没有杀人!现在大家都说他杀人,全城人都这样说。连费妮娅也这样作证,好像是他杀人。还有小铺子里那些人,还有那个*员,他们都这说,以前在小酒店里大家也都听到他说过要杀人!所有人都指控他,都在瞎嚷嚷。”
“是,证词越来越多。”阿廖沙闷闷不乐地说。
“还有那个格里戈里,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他也口咬定说门是开着,硬说他亲眼看到,怎也不能使他改口,去见过他,亲自和他谈过。他还骂人呢!”
“是,这可能是指控哥哥最有力证据。”阿廖沙说。
“至于说米佳疯,那他现在确实是这样。”格鲁申卡突然带着种特别担忧和神秘神色说道。“你知道吗,阿廖沙,早就想对你说:天天去看他,简直每次都感到惊讶。你告诉,你是怎样想:他现在都在说些什?他说呀说呀——而什也不明白,还以为他在说什深奥玩意儿,想这个人太笨,没法听懂。他突然无缘无故地谈起孩子事,谈起个小孩子。他说:‘为什孩子那样可怜?为孩子现在愿意发配到西伯利亚去,没有杀人,但应该到西伯利亚去!’这是怎回事?那孩子是怎回事?——点儿也不明白。他说,就掉眼泪,因为他讲得实在太好,他自己也哭,也哭,他突然吻下,还用手画十字,这究竟是怎回事,阿廖沙?你告诉,这‘孩子’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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