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流逝,分钟,又
“这着吧:咱们去叫管院子;让他来叫醒她们。”
“是个办法!”两人起往楼下走去。
“等等!请您留在这儿,跑下去叫管院子。”
“干吗留下?”
“这有什关系呢?……”
“她上哪儿去,什时候回来?”
“嗯哼……见鬼……问……可要知道,她哪儿也不去……”他又拉拉门锁上把手。“见鬼,毫无办法,走吧!”
“等等!”年轻人突然叫喊起来,“您瞧:看到吗,拉门时候,门动动?”
“那又怎呢?”
“可见门没上锁,而是销着,也就是用门钩扣着!听到门钩响吗?”
“可请问您是怎认得?”
“啊,是这回事!前天,在‘加姆布里乌斯’①连赢您三盘台球。”——
①“加姆布里乌斯”——“加姆布里乌斯”啤酒公司在瓦西利耶夫斯基岛上开啤酒馆。加姆布里乌斯是传说中佛来米国王,据说啤酒是他发明。
“啊——啊——啊……”
“这说她们不在家吗?奇怪。不过,胡闹,真糟糕。老太婆能上哪儿去呢?有事。”
“好吧……”
“要知道,打算当法院侦查员!显然,显-而-易-见,这有点儿不对头!”年轻人着急地叫嚷着,跑下去。
科赫留下来,又轻轻拉拉门铃,铃-地响声;随后他仿佛在反复思考,细心察看,轻轻转动门把手,往外拉,然后放开,想再次证实,门只是用门钩扣着。然后气喘吁吁地弯下腰,往锁孔里张望;可是钥匙从里面插在锁孔里,所以什也看不见。
拉斯科利尼科夫站在门边,紧紧攥着斧头。他仿佛在发高烧。他甚至作好准备,等他们进来,就和他们搏斗。当他们敲门和商议时候,有好几次他突然起这样念头:从门后对他们大声叫喊,下子把切全都结束。有时他想和他们对骂,戏弄他们,直到把门打开。“但愿快点儿!”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闪而过。
“可是他,见鬼……”
“那又怎呢?”
“唉,您怎还不明白?这就是说,她们两人当中总有人在家。要是她们都出去,就会用钥匙从外面把门锁上,而不会从里面把门扣上。可现在,——您听到,门钩在嗒嗒地响?要从里面把门扣上,得有人在家才行,明白吗?可见她们在家,可就是不开门!”
“哦!真!”感到惊讶科赫高声叫嚷起来。“那她们在里面干什?”于是他又发疯似地拉起门来。
“等等!”那个年轻人又叫喊起来,“您别拉!这有点儿不对头……您不是已经拉过铃,拉过门吗——可她们就是不开;这说,要是她们俩都昏迷不醒,要就是……”
“什?”
“也有事呀,老兄!”
“唉,怎办呢?看来,只好回去。唉——!本想弄点儿钱呢,”年轻人大声嚷。
“当然只好回去,可是为什约来呢?老巫婆自己约这个时候来。要知道,是绕个弯儿特意赶来。可是见鬼,真不明白,她上哪儿闲逛去?老巫婆年到头坐在家里,有病,腿痛,可是这会儿却突然散步去!”
“不去问问管院子吗?”
“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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