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吗,能这样吗?”大惑不解拉祖米欣摇着头说。
“别管,你们都别管!”拉斯科利尼科夫发狂似地叫喊。“你们到底肯让安静下不,你们这些折磨人家伙!不怕你们!现在谁也不怕,谁也不怕!给滚开!
“先生!”卢任面红耳赤,窘态毕露,恼恨而气忿地高声叫喊,“先生……竟这样歪曲意思!请您原谅,必须说,传到您耳中,或者不如说是故意让您知道流言,毫无根据,……怀疑,有人……句话……这枝冷箭……句话,是令堂……本来就觉得,尽管她有不少优点,可是她想法里有某些狂热和浪漫主义色彩……不过还是万万没想到,她竟会以幻想来歪曲事实,这样来理解,把事情想象成……而到底……到底……”
“您知道吗?”拉斯科利尼科夫高声大喊,从枕头上欠起身来,目光炯炯,锐利逼人,直盯着他,“您知道吗?”
“知道什?”卢任住口,脸上带着受到侮辱和挑衅神情,等待着。沉默持续几秒钟。
“就是,如果您再次……您胆敢再提到……母亲个字……就叫您滚出去!”
“您怎!”拉祖米欣喊声。
…”
“然而道德呢?也可以说,作人原则……”
“您在为什操心啊?”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插嘴说。“这正是根据您理论产生结果!”
“怎是根据理论呢?”
“把您刚才鼓吹那套引伸开去,结论就是:杀人是可以……”
“啊,原来是这样!”卢任脸色发白,咬住嘴唇。“先生,您听说,”他字顿地说,竭力克制着,可还是气得喘不过气来,“还在不久前刚进来时候,就看出,您对态度是不友好,可是故意留下来,好对您能有更多解。对于个有病人和亲戚,很多事情都可以原谅,但是现在……对您……永远也不会原谅……”
“没有病!”拉斯科利尼科夫大声叫喊。
“那就更不会……”
“滚,您给见鬼去!”
但是卢任已经自己走,没有把话说完,就又从桌子和椅子之间挤出去;这次拉祖米欣站起来。让他过去。卢任谁也不看,甚至也没向佐西莫夫点个头,虽然后者早已向他点头示意,叫他别再打扰病人;卢任走出去,当他微微弯腰走出房门时候,小心翼翼地把帽子举得齐肩膀那高。就连他弯腰姿势也仿佛表现出,他随身带走多严重侮辱。
“怎会呢!”卢任高声喊道。
“不,不是这样!”佐西莫夫回答。
拉斯科利尼科夫躺在那儿,面色苍白,上嘴唇颤抖着,呼吸困难。
“切都有个限度,”卢任高傲地接着说,“经济观念还不等于请你去杀人,假如认为……”
“这是真吗,您,”拉斯科利尼科夫又突然用气得发抖声音打断他话,从他声音里可以听出,侮辱卢任,他感到十分高兴,“这是真吗,您曾经对您未婚妻说……就在您向她求婚刚刚得到她同意时候……您就对她说,您最高兴是……她是个穷人……因为娶个穷人家女儿对您更为有利,以后您好控制她……可以责备她,说她受您恩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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