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就甩掉她好!”
“可是不能就这样甩掉她!”
“为什不能?”
“嗯,不知为什不能这样,就是这回事!老兄,这儿有诱惑力这个因素。”
“那你为什引诱她呢?”
住所时,拉祖米欣感到十分担心,这才打破沉默。
“你听说,”他对佐西莫夫说,“你是个很不错人,不过你呀,除你所有那些恶劣品质以外,你也是个色鬼,这知道,而且还是个卑鄙无耻色鬼。你是个神经质、软弱无力败类,你任性胡来,养得太肥,什事情都做得出来,——把这叫作卑鄙无耻,因为这会使人直接掉进卑鄙无耻泥潭里去。你们自己娇惯成这个样子,老实说,不能理解是,与此同时,你怎能作个具有忘精神医生。睡在羽毛褥子上(医生嘛!),可是夜里要起来去给人看病!三年以后,你就不会再为病人在夜里起来……啊,对,见鬼,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今天你得在女房东家里住夜(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可睡在厨房里;这可是让你们更亲密地熟识好机会!不过不是你想那回事!老兄,那种事啊,连影儿都没有……”
“根本就没想。”
“老兄,这是腼腆、沉默,羞涩以及冷酷无情贞节,可与此同时,又唉声叹气,像蜡样在融化,个劲儿地融化!看在世界上切妖魔鬼怪份上,请你帮摆脱她吧!她是个非常漂亮女人!……会报答你,哪怕牺牲自己脑袋,也要报答你!”
佐西莫夫哈哈大笑,笑得比以前更厉害。
“可根本就没引诱她,也许,甚至是受她引诱,这是因为傻,可对她来说,不论是你,还是,都完全样,只要有人坐在她身边叹气就成。这,老兄……这无法向你描述,这,——啊,你精通数学,现在还在研究,这知道……嗯,你就教她微积分吧,真,不是开玩笑,是本正经地跟你说,对于她来说,什都完全样:她会瞅着你唉声叹气,整整年就这样不断地叹气。顺带说声,曾经跟她大谈普鲁士上议院情况(因为,跟她可有什好谈呢?),谈很久,连谈两天,——可她只是在叹气,在出汗!不过可别跟她谈爱情,——她会臊得浑身发抖,——可是你要装出不能离开她样子,——好,这就够。
“你爱得发疯!要她干吗?”
“请你相信,麻烦不会太多,不过得说些蠢话,你爱说什,就说什,只要坐到她身边说就行。何况你还是个医生,可以治治她病嘛。发誓,你不会后悔。她屋里有架古钢琴;你要知道,会弹两下,不过弹不好;那里有首歌曲,首真正俄罗斯歌曲:‘洒下热泪……’她喜欢真正俄罗斯歌曲,——于是就从歌曲开始;可你是个弹钢琴能手,是教师,鲁宾斯坦①……担保,你不会后悔!”——
①鲁宾斯坦(八二九——八九四),俄罗斯著名钢琴家和作曲家。
“你是不是向她许下什诺言?按照程式订合同,签过字?也许答应过和她结婚……”
“没有,没有,根本没有这种事!而且她也完全不是这样人;切巴罗夫追求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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