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呢?暂时根本不需要这样。您误会。您要明白,不放过个机会……已经和所有抵押过东西人都谈过……从些人那里录取口供……而您,作为最后个……啊,对,顺便说声!”他高声惊呼,不知为什突然高兴起来,“恰好记起来,这是怎搞!……”他转过脸过,对拉祖米欣说,“不是吗,你老是跟唠叨这个尼古拉什卡事,唠叨得耳朵里都长老茧……唉,自己也知道,自己也知道,”他又回过头来,对拉斯科利尼科夫说,“这个小伙子是无辜,可是有什办法呢,就连米季卡,也不得不麻烦他下……问题在于,问题实质是:当时从楼梯上经过时候……请问:七点多钟您去过那里,不是吗?”
“七点多钟,”拉斯科利尼科夫回答,立刻不愉快地感觉到,这句话根本用不到说。
“那,七点多钟您从楼梯上经过时候,您是不是看到,二楼上那套房子房门是开着,——您记得吗?有两个工人,或者是不是记得其中个?他们正在那儿油漆,您注意到吗?这对他们非常、非常重要!……”
“油漆匠?不,没看到……”拉斯科利尼科夫仿佛在记忆里搜索着什似地、慢慢地回答,同时他全身神经都紧张起来,痛苦得心里发慌,想要尽快猜出这是个什圈套,生怕有什疏忽,说漏嘴,“不,没看见,就连房门开着房间也没注意到……不过四楼上(他已经完全明白这是个什圈套,于是洋洋得意地说),倒记得,四楼上有个官吏
会告诉您,”拉斯科利尼科夫带着挑衅和傲慢蔑视神情回答。
“不,只不过对这很感兴趣,只是为理解您文章,只涉及语言方面问题……”
“呸,这是多明显和无耻!”拉斯科利尼科夫厌恶地想。
“请允许告诉您吧,”他冷冷地回答,“并不认为自己是穆罕默德或拿破仑……也不认为自己是这类人物中任何个,既然不是他们,所以也不能向您作出满意解释,告诉您会采取什行动。”
“看您说,在们俄罗斯,现在谁不认为自己是拿破仑呢?”波尔菲里突然态度非常亲昵地说。这次就连他语调里也含有某种特别明显意思。
“上星期用斧头砍死们阿廖娜-伊万诺芙娜,会不会是某个未来拿破仑呢?”扎苗托夫突然从他那个角落里贸然地说。
拉斯科利尼科夫声不响,凝神坚决地直盯着波尔菲里。拉祖米欣阴郁地皱起眉头。在这以前他似乎就已经发觉什。他愤怒地朝四下里看看。极不愉快沉默持续会儿工夫。拉斯科利尼科夫转身要走。
“您要走!”波尔菲里亲切地说,异常客气地伸过手去。
“非常、非常高兴认识您。至于您请求,那毫无问题。您就照说那样写份申请书。不过最好还是亲自到那儿去趟……就在这两天里,随便什时候……哪怕明天也行。十点时候,准在那儿。们会把切全都办妥……再谈谈……作为去过那里最后几个人中个,您也许能告诉们点儿什情况……”他态度和善地补充说。
“您想依法正式审讯吗?”拉斯科利尼科夫生硬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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