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旅行’啊……您自己说过嘛。”
“去旅行?啊,对!……真,是跟您说过关于旅行事……嗯,这是个含义很广问题……如果您能知道,您问是什就好!”他补上句,突然短促地高声大笑起来。
“说不定不去旅行,而要结婚;有人正在给说亲。”
“在这儿吗?”
“是。”
“还是别存这样希望吧。”
“很遗憾。不过您不解。也许们会更接近些。”
“您认为们会更接近些吗?”
“为什不会呢?”斯维德里盖洛夫微微笑,说,站起身来,拿起帽子,“要知道,倒不是那很想来打搅您,到这儿来时候,甚至也没抱多大希望,不过,不久前,早上时候,您脸色让十分吃惊……”
“不久前,早上时候,您在哪儿见过?”拉斯科利尼科夫不安地问。
私心杂念,那就不会提出只送给她万卢布,而只不过五个星期以前,曾经提出过,要送给她更多钱。此外,也许很快、很快就要和位少女结婚,所以,关于对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抱有什企图切怀疑,也就应该不复存在。最后还要说句:如果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嫁给卢任先生,同样也是拿钱,只不过拿是另个人钱罢……您别生气,罗季昂-罗曼诺维奇,请您心平气和地、冷静地考虑考虑。”
说这番话时候,斯维德里盖洛夫本人非常冷静,而且心平气和。
“请您别说”,拉斯科利尼科夫说。“无论如何,您这样说是十分无礼,不可原谅。”
“根本不是。如果是这样话,在这个世界上,人对人就只能做坏事,因为拘泥于某些习以为常形式,反倒没有权利去做点儿好事。这是荒谬。譬如说,如果死,立下遗嘱,把这笔钱赠送给令妹,难道她也要拒绝吗?”
“很可能。”
“偶然看到……总觉得,您有什对有用地方……请别担心,不会让人觉得腻烦;跟赌棍们在起,也曾和睦相处,斯维尔别依公爵,个远亲,是个大官,也没让他觉得讨厌过,还曾经在普里鲁科娃夫人纪念册上题词,谈论拉斐尔圣母像①,和玛尔法-彼特罗芙娜在起过七年,从来没离开过她,从前常在干草广场上维亚泽姆斯基房子②里过夜,说不定还会和别尔格道乘汽球飞上天去呢。”——
①指拉斐尔杰作《西斯庭圣母像》。拉斐尔(四八三——五二○),意大利著名画家,文艺复兴三杰之。
②彼得堡家著名客店。内设饭店、酒馆、赌窟……。
“好,很好。请问,您不久就要去旅游吗?”
“什旅游?”
“嗯,这不可能。不过,不,实在不要嘛,也就算。不过在必要时候,万卢布到底是笔可观数目。无论如何请把话转告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
“不,不转告。”
“这样话,罗季昂-罗曼诺维奇,就不得不设法自己去见她,那也就不得不打搅她。”
“如果转告她,您就不设法亲自见她吗?”
“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跟您说。倒很希望和她见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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