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8 / 14）

笑，”波尔菲里接着话茬说，越来越快活，高兴得嘿嘿地笑个不停，又在屋里转起圈子来，“当然啦，您是对；天生就是这副模样，这是上帝亲自安排，只会让人觉得好笑；布丰①；不过要告诉您，还要再说遍，老兄，罗季昂-罗曼诺维奇，请您原谅这个老头子，您还是个年轻人，可以这说吧，刚刚进入青年时期，所以和所有青年人样，最看重就是人智慧。开玩笑机智和抽象道理在引诱你们。譬如说吧，据对军事理解，可以说，这就完全跟从前奥地利御前军事会议样：他们在纸上谈兵，打败拿破仑，还俘虏他，他们在自己办公室里用最机智方法把切都计算过，作出结论，可是你瞧，马克将军率全军投降②，嘿——嘿——嘿！看得出来，看得出来，罗季昂-罗曼诺维奇老兄，您在嘲笑，笑这样个文职人员，总是从军事史上挑选例子。可是有什办法呢，这是嗜好，喜欢军事，太喜欢看这些作战报告……完全选错职业。真该在军队里服务，真。也许，成不拿破仑，不过当个少校嘛，倒还可以，嘿——嘿——嘿！那好吧，现在，亲爱朋友，要把这个，也就是特殊情况全部真情，全部详情细节，统统都告诉您：现实和人天性非常重要，有时会让最有远见打算落空！唉，请您听听这个老头子话，罗季昂-罗曼诺维奇，可是本正经地对您说（说这话时候，这个未必有三十五岁波尔菲里-彼特罗维奇当真好像突然变老：就连他声音也变得苍老起来，不知怎全身也弯，变得弯腰驼背，活像个老头子），何况还是个直爽人……是不是个直爽人？您认为呢？大概，是够直爽，因为把这样些事情毫无代价地告诉您，还不要求得到奖赏，嘿——嘿！嗯，那接着往下说：照看，机智这玩意儿太美妙；可以说，这是大自然光彩，人生慰藉，看来，它会玩弄些多狡诈诡计啊，所以，有时个可怜侦查员哪里能猜得透它玩把戏，何况他本人也往往耽于幻想呢，因为他也是人嘛！然而人天性救这个可怜侦查员，这可真是要命！那个醉心于说俏皮话，‘正在跨过切障碍’（正如您以最机智巧妙方式所形容）青年却没想到这点。假定说吧，他也会撒谎，也就是说，有这个人，是个特殊情况，是个incognito③，他撒谎撒得十分巧妙，用是最狡猾方法；似乎他胜利，可以享受自己机智成果，可是他扑通下子摔倒！而且是在最引人注目、对他来说也是最糟糕地方突然昏倒。就假定说，他有病，有时屋里也很闷，不过这毕竟引起注意！毕竟向人作某种暗示！他撒谎本事无与伦比，却没能考虑到自己天性。他狡诈到哪里去呢！另次，他醉心于玩弄自己机智，开始愚弄那个怀疑他人，仿佛故意变得面无人色，就像演戏样，可是他表演太自然，面色白得太逼真，于是就又向人作某种暗示！虽然起初他欺骗奏效，可是夜之间那个受骗人就会明白过来，如果他也是个精明小伙子话。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