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说说吧!”
“看到,”那个小市民说,“那两个管院子不听话,不肯去,因为,他们说,时间已经太晚,大概,局长会生气,因为去得不是时候,心里很气,气得睡不着觉,于是就去打听。昨天打听清楚以后,今天就去。头次去时候,他不在。过个钟头再去,不接见,第三次去,才让进去。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向他报告,他在屋里跳起来,还拿拳头捶自己胸膛,说:‘你们这些强盗,你们都干些什?要是知道这样事,就会派人去把他押来!’随后,他跑出去,叫个人来,跟他躲在旮旯儿里说话,随后又回到这儿,盘问,骂。他狠狠地责备,说很多很多;把什都向他报告,还说,听昨天话,您什也不敢回答,还说,您没认出来。这时他又跑来跑去,直捶打自己胸膛,大发脾气,又跑来跑去,等到向他报告,说您来,他说,喂,你到隔板后面去,暂时坐在那儿,不管你听到什,都不要动,还亲自给端来把椅子,把锁在里面;他说,也许还要找你。等到带来尼古拉,您走以后,他把也放,他说:还需要你,还要问你……”
“他当着你面审问尼古拉?”
“放您走以后,立刻也放走,在那以后才开始审问尼古拉。”
那个小市民住口,突然又躬到地,手指碰到地板。
可怕是想到,为这样件微不足道小事,他当真几乎毁,几乎毁自己。可见,除租房子和问起那摊血,这个人不可能说出任何别东西。可见,除这些呓语,波尔菲里也没有掌握任何事实,除可以作不同解释心理状态,波尔菲里那里并没有任何真正证据。可见,如果不再出现更多事实(不应该再出现更多事实,不应该,不应该!)那……那他们能拿他怎办呢?即使逮捕他,又能用什来彻底揭穿他呢?而且,可见波尔菲里只不过是现在,只不过是刚刚得知租房子事,而在这以前,他并不知道这回事。
“这是您今天去对波尔菲里说……说去过那儿吗?”他高声问,这个突然产生想法使他吃惊。
“哪个波尔菲里?”
“侦查科科长。”
“对他说。两个管院子当时没有去,去。”
“请宽恕诬告和怀恨。”
“上帝会宽恕,”拉斯科利尼科夫回答,刚说完这句话,那个小市民又向他鞠躬,不过已经不是躬到地,而只是深深地弯下腰,然后慢慢转身,从屋里走出去。“切还都祸福难测,现在切还都祸福难测啊,”拉斯科利尼科夫反复说,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大胆地从屋里走出去。
“现在咱们还要较量下呢,”他恶狠狠地冷笑着说,说着下楼去。他恨是他自己;他怀着鄙夷和惭愧心情回想起自己“胆怯”——
“今天?”
“就在您去以前不多会儿。全都听见,什都听见,听见他是在怎样折磨您。”
“在哪里?听见什?什时候?”
“就在那里,在他隔板后面,直坐在那里。”
“怎?那您就是那个意外礼物吗?这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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