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单明白,……是,她是有病。”
“确如此!所以,出于人道感和——和——和,可以这说吧,和恻隐之心,由于预见到她不可避免不幸命运,想做点儿对她有益事情。看来,这个极端贫困家庭现在只能完全倚靠您个人。”
“请问,”索尼娅突然站起来,“昨天您不是跟她讲过,有可能得到笔抚恤金吗?因为她昨天就对说过,您已经着手为她奔走,设法给她领取抚恤金。这是真吗?”
“绝对不是,就某方面来说,这甚至是荒唐。只是暗示,作为个在任职期间亡故官吏遗孀,有可能得到临时补助,——这还得有门路才行,——然而,已故令尊好像不仅服务尚未期满,而且最近期间甚至完全没有任职。总之,即使有希望,希望也很渺茫,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没有任何享受补助权利,甚至恰恰相反……可她已经想领怃恤金,嘿——嘿——嘿!这位太太想到哪里去!”
“是,她是想领抚恤金……因为她轻信,心地善良,由于心肠太好,什她都相信,而且……而且……而且……她头脑不大……这个……是……请原谅,”索尼娅说,又站起来要走。
有最友好意愿。
“是这样,是这样;她是继母,”索尼娅胆怯地急忙回答。
“嗯,那请您向她转达歉意,由于不能由作主原因,不能到府上去吃煎饼……也就是不能去赴酬客宴,尽管令堂好意邀请。”
“好;去说;这就去,”索涅奇卡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还没说完呢,”彼得-彼特罗维奇留住她,因为她这天真,又不懂礼貌,微微笑,“索菲娅-谢苗诺芙娜,如果您认为,为这样件仅仅与个人有关小事,就麻烦您,请位像您这样女孩子到这里来,那您就不大解。还有别目。”
“对不起,您还没听完话呢。”
“是,是没听完。”索尼娅喃喃地说。
“那,您坐啊。”
索尼娅很不好意思地又坐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
“看到她这样处境,还带着几个可怜孩子,正如已经说过,有心聊尽绵薄,做点儿对她有益事情,也
索尼娅又急忙坐下。还没从桌子上拿走那些钞票,有二十五卢布张,也有百卢布张,又闯入她眼帘,她赶快把脸转过去,抬起头来看着彼得-彼特罗维奇:她突然觉得,特别是她,看别人钱是很不恰当。她本来把目光转向彼得-彼特罗维奇用左手拿着金色长柄眼镜,但与此同时也看到戴在这只手中指上戒指,那戒指很大,看样子沉甸甸,镶着块黄色宝石,真漂亮极,——但是她又突然把目光从戒指上挪开,不知往哪里看才好,最后只好又凝神盯着彼得-彼特罗维奇眼睛。他比刚才更加庄重地沉默会儿,然后接着说:
“昨天有机会顺便和卡捷琳娜-伊万诺芙娜说两句话,只说两句话,就足以解到,目前她正处于种——
反常状态,如果可以这样说话……”
“是……是反常,”索尼娅急忙附和说。
“或者说得简单、明白些,就是她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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