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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罪与罚 > 第一节

第一节(3 / 13)

把自己活动转移到彼得堡来时候。在这方面,他是所谓受过惊吓,就像小孩子有时受惊吓样。几年前,他在外省刚刚开始创业时候,就遇到过两起无情揭发事件,所揭发都是省里相当有威望大人物,而在他们被揭发以前,他直依靠他们,把他们当作自己靠山。次揭发结果,是被揭发者特别丢脸,另结果,几乎是引起很大麻烦。这就是彼得-彼特罗维奇到彼得堡,决定立刻摸清情况原因,如有必要,他就要抢先步,讨好“年轻代”,以防万。在这方面,他把希望寄托在安德烈-谢苗诺维奇身上,而且,譬如说吧,他去探望拉斯科利尼科夫时候,就已经学会勉强重复那些众所周知、别人意见……

当然,不久他就看出,安德烈-谢苗诺维奇是个极其庸俗、而且有点儿傻头傻脑人。但这丝毫没有打消彼得-彼特罗维奇顾虑,也没有使他受到鼓舞。即使他相信,所有进步分子都是这样傻瓜,他不安也不会消失。说实在,对这些学说、思想和制度(安德烈-谢苗诺维奇正是用这些东西猛烈地责难他)他丝毫也不关心。他有他自己。他只需要尽快、立刻弄清:这儿发生过什事情,是怎样发生?这些人有势力,还是没有势力?如果他着手做某件事,他们是揭发他呢,还是不揭发他?如果揭发,那是为什揭发,现在到底是要揭发些什?不仅如此,而且要弄清:如果他们当真有能耐话,能不能设法博得他们好感,而且立刻稍微欺骗他们下?该不该这样做?譬如说,能不能通过他们使自己事业进展得顺利些?总之,他面前有成百上千问题。

这个安德烈-谢苗诺维奇是个体质虚弱、害淋巴结核人,个子矮小,在某处任职,头淡黄色头发,颜色淡得出奇,留着肉饼状连鬓胡子,并为这胡子感到非常自豪。此外,他几乎经常害眼病。他心肠相当软,可是说话很自以为是,有时甚至极端傲慢,——如果与他体形相对照,这几乎总是显得十分好笑。不过,在阿玛莉娅-伊万诺夫娜这儿,他却被看作相当受尊敬房客中个,也就是说,他不酗酒,而且按时缴房租。尽管有这些优点,安德烈-谢苗诺维奇却当真有点儿傻里傻气。他赞成进步思想,加入“年轻代”,——这是由于年轻人热情。这是那些多得不可数计形形色色庸人、思想极其幼稚、对什都是知半解、却又刚愎自用人们当中个,他们转眼之间定会附和最时髦流行思想,为是立刻把它庸俗化,为是把他们有时确是以最真诚方式为之效力切漫画化。

然而,列别贾特尼科夫虽然心地十分善良,但在某种程度上也开始对和他同住这个人,也就是他从前监护人彼得-彼特罗维奇,感到无法忍受。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从双方来说,都有点儿偶然,不过却是相互。不管安德烈-谢苗诺维奇多单纯而又轻信,可还是开始渐渐看出,彼得-彼特罗维奇在欺骗他,心里暗暗地瞧不起他,看出,“这不完全是他想象中那个人”。他曾试图向他讲述傅立叶体系和达尔文学说,但是彼得-彼特罗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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