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完全、完全是由于别原因!……已经很久没跟任何人说话,索尼娅……现在头疼得厉害。”
他眼里射出火样光芒,好像在发烧。他几乎开始呓语;嘴角上不时掠过神情不安微笑。精神兴奋背后隐隐透露出可怕、无可奈何心情。索尼娅明白,他是多痛苦。她也开始感到头晕。他说得这奇怪:好像有些话是可以理解,不过……“可是怎会呢!怎会呢!上帝啊!”她绝望地绞着手。
“不,索尼娅,不是这样!”他又开始说,突然抬起头来,似乎思路突然转,使他吃惊,又使他兴奋起来,“这不对!最好……你最好认为(对!这样确好些!),认为自尊心很强,好嫉妒,恶毒,卑鄙,爱报复,嗯……还,大概,精神也不大正常。(让下子全都说出来吧!他们以前就说过,疯,这看得出来!)刚刚对你说过,在大学里无法维持生活。不过你知道吗,说不定,也能维持?母亲寄钱来是供缴学费,可以自己挣钱来买靴子、买衣服和作伙食费;准能办得到!可以找到教书工作;人家愿意每小时出半个卢布。拉祖米欣就在工作嘛!可发起脾气来,不想干。正是发起脾气来(这个词用得很好!)……于是像只蜘蛛样,躲进自己这个角落里。你到过住那间屋子,看到过……你知道吗,索尼娅,低矮天花板和窄小房屋会让人心灵和头脑憋得难受!噢,是多痛恨这间陋室!可还是不愿走出这间陋室。故意不想出来!整天整夜足不出户,也不愿意工作,连饭也不想吃,直躺着。娜斯塔西娅给送来,就吃点儿,她不给送来,天也就这样过去;因为心里怨恨,故意不跟她要!夜里没有灯,就在黑暗中躺着,却不愿挣点儿钱来买蜡烛。应该学习,却把书都卖光;桌子上,笔记本和练习本上,现在都积指厚灰尘。最喜欢躺着,想心事。直在想,……直在作梦,些奇怪梦,各式各样梦,没什好说!不过那时候也好像开始觉得……不,不是这样!又说得不对!你要知道,当时直在问自己:为什这蠢,既然别人都是愚蠢,既然确实知道,他们是愚蠢,那自己为什不想聪明些呢?后来明白,索尼娅,如果等着大家都聪明起来,那可就等得太久……后来又明白,永远也等不到这天,人们永远不会改变,谁也改变不他们,不值得为此伤精费神!是,是这样!这是他们规律……规律,索尼娅!是这样!……而且现在知道,索尼娅,谁精神刚强、坚毅,谁智慧超群出众,谁就是他们统治者!在他们当中,谁敢作敢为,他就是对。谁能蔑视许多事情,谁就是他们当中立法者,谁最敢作敢为,谁就最正确!从古至今,向如此,将来也永远是这样!只有瞎子才看不清!”
拉斯科利尼科夫说这些话时候,虽然在看着索尼娅,可是已经不再关心她懂不懂。他已经完全被种狂热情绪支配。他正处于种忧郁兴奋之中。(真,他不和任何人谈话,时间实在是太久!)索尼娅明白,这阴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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