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有原因,虽说您不会知道,是什原因。”
拉斯科利尼科夫把右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用右手手指从下面托着下巴,凝神注视着斯维德里盖洛夫。他对着他脸仔细看会儿,以前这张脸也总是让他感到惊讶。这是张奇怪脸,好像是个假面具:面色白中透红,鲜红嘴唇,留着部色泽光亮谈黄色大胡子,头淡黄色头发还相当浓密。他眼睛不知怎好像太蓝,目光不知怎似乎过于阴沉而又呆滞。在这张就年龄来说显得异常年轻、美丽脸上,不知有点儿什让人感到极不愉快东西。斯维德里盖洛夫衣服极其考究,是套轻而薄夏装,而他特别向人炫耀,还是他内衣。只手指上戴着枚镶着贵重宝石老大戒指。
“难道也得和您较量较量吗,”拉斯科利尼科夫突然焦躁不安、急不可耐、直截当地说,“如果您想伤害,虽然您也许是个最危险人,可是却不想突然改变自己习惯。这就让您看看,并不是像您所想那样爱惜自己,您大概认为非常
在哪儿,几点钟时候可以在这儿找到。您记得吗?”
“忘,”拉斯科利尼科夫惊讶地说。
“相信。跟您说过两次。这个地址不知不觉深深印在您脑子里。于是您也就不知不觉弯到这儿来,然而您是精确地按照地址找来,虽说您自己并没意识到这点。当时跟您说时候,并没指望您会理解意思。您太露马脚,罗季昂-罗曼内奇。还要告诉您:深信,彼得堡有许多人走路时候都在自言自语。这是个半疯狂人城市。如果们有科学话,那医生、法学家和哲学家都可以根据自己专业作次极有价值调查研究。难得找到这个地方,像在彼得堡这样,对人有这多忧郁、强烈和奇怪影响。单是气候影响就令人吃惊!然而这是全俄罗斯中心,它特征应该在切事物上都反映出来。不过现在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已经有好几次对您冷眼旁观。您从家里出来时候还在昂着头。走二十来步,您已经低下头,把双手背在背后。您在看,可是无论是前面、还是两旁东西,您已经什也看不见。最后,您嘴唇微微翕动,自言自语起来,有时您还伸出只手,作着手势。这很不好。说不定,除,还有别人在注意您,这可就对您不利。其实,对来说,反正样,不会治好您这个病,不过您当然明白意思。”
“您知道有人在监视?”拉斯科利尼科夫问,同时试探地打量着他。
“不,什也不知道,”斯维德里盖洛夫似乎惊讶地回答。
“嗯,那就请您不要管,”拉斯科利尼科夫皱起眉头,含糊不清地说。
“好吧,不管您。”
“您最好还是说说,既然您常来这儿喝酒,而且曾两次约到这儿来会面,那现在,从街上朝窗子里望时候,您为什却躲起来,想要溜走呢?这看得很清楚。”
“嘿!嘿!当时站在您房门口时候,您为什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假装睡觉呢?其实您根本就没睡。这看得很清楚。”
“可能有……原因……这您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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