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以前就对说过。”
“说过吗?忘。不过那时候还不能肯定地说,因为那时候连未婚妻都还没见过呢,只是有这个意图。可现在未婚妻已经有,事情已经办妥,要不是有刻不容缓事情,定这会儿就带您去见见他们,因为想听听您建议。唉,见鬼!只剩十分钟。您看看表,看到吧;不过要讲给您听听,因为这是件很有趣事,指是婚事,也就是说,从某点来看,——您去哪儿?又要走吗?”
“不,现在不走。”
“根本不走吗?咱们倒要瞧瞧!要带您到那里去,这是真,让您看看未婚妻,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您很快就要走。您往右去,往左走。您知道这个列斯莉赫吗?就是现在住在她那儿这个列斯莉赫,啊?您听说过吗?不,您是在想,就是人们议论那个女人,说是她家有个小姑娘冬天投水自尽,——嗯,您听说过吗?听说过吗?嗯,这件事就是她给办;她说,你这样怪寂寞,暂时解解闷儿吧。这个人抑郁寡欢,枯燥无味,不是吗。您以为很快活吗?不,很忧郁:不伤害别人,常常独自坐在个角落里;有时三天也不跟人说话。可这个列斯莉赫是个骗子,要告诉您,她心里打是什主意:等觉得厌倦,就会抛弃妻子,出走,妻子就会落到她手里,她就可以利用她;当然是在们这个阶层里,而且还要更高些。她说,有个作父亲,身体十分衰弱,是个退休官吏,整天坐在安乐椅里,两年多没走动过步。她说,还有个母亲,是位通情达理太太,也就是妈妈。他们儿子在外省什地方任职,不帮助他们。女儿出嫁,也不来看他们,他们这里还有两个年幼侄子(自
,令妹也非常讨厌。”
“她非常讨厌您,对这点也深信不疑,不过现在问题不在这里。”
“您深信她非常讨厌吗?(斯维德里盖洛夫眯缝起眼来,嘲讽地微微笑。)您是对,她不喜欢;可是对夫妻间或者情人之间事,您永远也不能担保。这儿总是有这个角落,对全世界始终是个秘密,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您能担保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定会厌恶吗?”
“根据您谈话时使用某些词句,发觉,现在您对杜尼娅仍然有什企图,还有些刻不容缓、十分迫切打算,当然,是卑鄙打算。”
“怎!随口说出过这样话吗?”斯维德里盖洛夫突然非常天真地惊慌起来,丝毫没有注意那个显示出他意图形容词。
“这样话现在也随口说出来。您为什,譬如说吧,这害怕?现在您为什突然大吃惊?”
“害怕和吃惊吗?怕您?倒不如说您该怕,cherami①可是,多荒唐……不过,喝醉,这明白;差点又说漏嘴。酒,去它!喂,拿水来!”——
①法文,“亲爱朋友”之意。
他抓起酒瓶,毫不客气地把它扔出窗外。菲利普拿来水。
“这全都是胡说八道,”斯维德里盖洛夫说,把毛巾浸湿,按在头上,“只要说句话就能让您不再胡扯,使您切疑虑烟消云散。譬如说,您知道要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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