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您
信，”她把那封信放到桌子上，说：“您信上写事情难道是可能吗？您暗示，似乎
哥哥犯
罪。您暗示太明显，现在您总不敢否认吧。您要知道，在您给写信以前，就听到过这种愚蠢
心在怦怦地狂跳，喘不过气来。他故意说得声音响
些，以掩饰他那越来越激动心情；然而杜尼娅没能发觉他这种特殊激动；他说，她像小孩子那样怕他，对她来说，他是那
可怕，——这些话激怒她，简直把她气坏。
“虽然知道您是个……没有人格人，可是点儿也不怕您。您在前面走吧，”她说，看上去神情镇静，可是脸色白得厉害。
斯维德里盖洛夫在索尼娅房门前站住。
“让问下，她在不在家。不在。不巧！不过知道，她很快就会回来。如果她出去，准是为那些孤儿到位太太那里去。他们母亲死。也帮着料理过丧事。如果再过十分钟索菲娅-谢苗诺芙娜还不回来，那叫她去找您，如果您乐意，今天就去；瞧，这就是房子。这是住两间房间。房东，列斯莉赫太太住在隔壁。现在请看这里，让您看看主要证据：卧室这扇门通往正在招租两间空房子。就是这两间……这您可要仔细看看……”
斯维德里盖洛夫住着两间带家具、相当宽敞房间。杜涅奇卡怀疑地朝四下里仔细看看，可是，无论是屋里陈设，还是房屋布局，都没发现有什特殊地方，虽然也可以看出，譬如说，斯维德里盖洛夫房子不知怎正好夹在两套没住人房子中间。不是从走廊直接进入他房间，而是要穿过房东那两间几乎空荡荡房子。斯维德里盖洛夫打开卧室里扇锁着门，让杜涅奇卡看套也是空着、正在招租房子。杜涅奇卡在门口站住，弄不懂为什请她看这套房子，斯维德里盖洛夫赶紧解释说：
“请您往这里看，看看这第二间大房子。请看看这扇门，门是锁着。门边有把椅子，两间屋里只有这把椅子。这是从自己屋里搬来，为是坐着听比较舒服些。索菲娅-谢苗诺芙娜桌子就摆在门后，紧挨着这扇门；她就是坐在那儿和罗季昂-罗曼内奇说话儿。而，就坐在椅子上，在这儿偷听，连听两个晚上，每次都听两个钟头，——当然啦，是能够听到点儿什，您认为呢？”
“您偷听过？”
“是，偷听过；现在到屋里去吧；这儿连个坐地方都没有。”
他领着阿芙多季娅-罗曼诺芙娜回到他作客厅第间房间里，请她坐到椅子上。他自己坐在桌子另头，离她至少有沙绳①远，但是他眼里已经闪射出当时曾使杜涅奇卡感到那害怕欲火。她颤栗下，又怀疑地朝四下里看看。她表面上镇定样子是装出来；看来她不想让他看出，她怀疑他。然而斯维德里盖洛夫房子夹在两套空房之间，显得十分僻静，这终于使她感到害怕。她想问问，至少他房东是不是在家，可是由于自尊，她没有问……何况她心里还有另种痛苦，比为自己担心而感到恐惧还要严重得多。她痛苦极，简直无法忍受——
①沙绳等于二-三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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