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杜尼娅非常担心,可是什也不说,甚至帮着她布置房子,来迎接哥哥。在不断幻想、欢乐梦中流着眼泪度过令人忧虑不安天以后,当天夜里她病,第二天早晨已经发起烧来,神智不清。热病发作。两个星期以后她死。在她昏迷时候,突然说几句话,根据这些话可以得出结论,她直怀疑儿子遭到可怕命运,她猜疑甚至比他们所认为要严重得多。
拉斯科利尼科夫很长时间都不知道母亲去世消息,尽管从他在西伯利亚安顿下来,就与彼得堡有书信来往。通信关系是通过索尼娅建立起来,索尼娅每月按时往彼得堡寄信,信写给拉祖米欣,也每月按时收到从彼得堡来回信。起初杜尼娅和拉祖米欣觉得,索尼娅信有点儿枯燥,不能令人满意;但最后两人都认为,不可能比她写得更好,因为从这些信里,对他们不幸哥哥命运毕竟得出个全面、正确概念。索尼娅在信上写都是日常生活真实情况,最简单明地描写出拉斯科利尼科夫苦役生活全部情况。信上既没有谈她自己希望,也没有对未来推测,更没有叙述她自己感情。她没有试图说明他心情,或般地说明他内心生活,她信上只有些事实,也就是他自己说过话,详细说明他健康状况,以及和他见面时候他有什愿望,要求她做什,托她办什事情,等等。所有这切都写得非常详细。不幸哥哥形象终于跃然纸上,给描写得十分确切而又清晰;这儿不会有什差错,因为切都是可靠事实。
但是杜尼娅和她丈夫从这些消息中看不出有多少可以高兴事情,尤其是在开始时候。索尼娅不断地告诉他们,他经常神情阴郁,不爱说话,每次她把接到信中消息告诉他时候,他甚至几乎点儿也不感兴趣;说是他有时问起母亲;而当她看出,他已经预料到事情真相,终于告诉他,母亲已经去世时候,使她感到惊讶是,就连母亲去世消息也似乎没有对他产生强烈影响,至少她觉得,从表面来看是这样。她顺带告诉他们,尽管看上去他总是陷入沉思,独自想得出神,仿佛与世隔绝,不和人来往,可是他对自己新生活态度却很坦率,实事求是;她说,他很清楚自己处境,并不期待最近会有什改善,也不存任何不切实际希望(处在他情况下,自然是这样),虽然他所处新环境与以前环境很少有相似之处,但他对周围切几乎从不感到惊讶。她说,他健康状况是可以令人满意。他去干活,既不逃避,也不硬要多做。伙食好坏,他几乎不感兴趣,但是,除星期天和节日,平日伙食简直令人难以下咽,所以他终于乐意接受她,索尼娅,给他钱,好每天能自己烧点儿茶喝;至于其余切,他请她不要操心,让她相信,对他切关心只会使他感到苦恼。随后索尼娅写道,在监狱中,他和大家住在间牢房里,他们牢房她没看到过,不过她断定,里面很挤,不像样,也不卫生;她说,他睡在铺板上,只铺条毛毡,别什东西他也不想置备。但是他过着这样恶劣和贫困生活,完全不是按照什偏执计划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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