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振作些才行！”查理在楼梯上吼道。“别人把他逼急
他才会努力！”
“雷蒙德，难道你不曾停下来问问自己是什
人？”埃米莉问道。“想想你
潜力，你不觉得羞愧吗？看看你现在过是什生活！这种生活……这种生活怎让人受得！简直欺人太甚！”
查理穿着雨衣出现在门口。
时间，他们两个同时朝
开火，各骂各。最后查理先收声，说他要走——像是因为讨厌似——接着就离开。
查理离开使埃米莉谩骂暂告段落。利用这个机会站起来，说：“抱歉，去帮查理拿行李。”
“干吗要你帮拿行李？”查理在走廊里说。“只有个包。”
得承认被她老态吓跳。她不仅比上次见到她时胖许多：她过去那张自然而美丽脸，如今赘肉明显，嘴角上还挂着怒气。她正坐在客厅沙发上阅读《金融时报》，看见进来，闷闷不乐地站起来。
“见到你真好，雷蒙德。”她说，敷衍地吻吻脸颊，然后又坐下去。她这种态度让忍不住想说抱歉，深深地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可不等开口，埃米莉就拍拍身旁沙发，说：“来，雷蒙德，坐这里，回答问题。想知道你所有近况。”
坐下来，她开始不停地问问题，跟刚刚查理在饭馆里样。而这时候查理在收拾他行李，在屋子里进进出出，找这找那。注意到他们避开对方视线，可并没有像查理说那样，因为待在同个屋子里而感觉不自在。他们没有直接交谈，但是查理用种奇怪、间接方式参与谈话。比如说，当在跟埃米莉解释为什很难找到个室友分担房租时，查理在厨房里大声说道：
“他住地方不适合两人合住！适合个人住，个比他收入高些人住！”
埃米莉没有回答，但她显然是听进去，因为她接着说道：“雷蒙德，你不应该找那样公寓。”
可他还是让跟他下楼，看着包，他自己到路边去拦士。路上没有辆士，他担心地探出身去，举着只胳膊。
走上前去，说：“查理，想行不通。”
“什行不通？”
“埃米莉绝对是讨厌。她见几分钟就这个样子，三天以后会成什样呢？你到底凭
接下来至少二十分钟，们都是这样子交谈。查理在楼梯上或者要去厨房时说上几句，通常是大声地从第三者角度说说事情。讲着讲着，埃米莉突然说道：
“哦，说真，雷蒙德。你处处被那所可恶语言学校剥削，傻傻地让房东多收你钱，而你做什？跟爱喝酒、还没有工作傻姑娘混在起。你好像故意要跟这些还关心你人过不去！”
“这些人不多！”查理在走廊里大声说道。听见他已经把箱子拖到外面去。“你二十几岁时像个愣头青没有问题。可你都已经快五十还这样！”
“只有四十七……”
“什叫你只有四十七？”埃米莉嚷起来，虽然就坐在她身边。“只有四十七。就是这个‘只有’毁你人生，雷蒙德。只有，只有，只有。只不过尽力。只有四十七。很快你就只有六十七，只不过在到处找个安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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