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在她手中沙沙作响,她想再看遍信,灯里油却烧尽。黑暗中弥漫开股浓烈动物油脂气味。塔娜靠在怀里,说:"傻子啊,你要把带到什地方?"
"们自己地方。"
"你会叫天下最美丽太大受到委屈吗?"
"你会成为土司太太。"
"你不会叫受伤害吧?是天下最美丽姑娘,你听过唱歌吗?"当然听过。而且,那支歌现在就在耳边响起。们做好久没有做过事情。完事后,她手指还在胸口上游动,问她是不是在起草给茸贡女土司回信。她却把滴眼泪落在胸口上。眼泪有点烫人,禁不住战抖下。她说:"跟你哥哥睡觉伤你,是吗?"
方月光跟着溜进来,落在塔娜身上。她笑。她就是刚从梦中醒来,笑容也十分灿烂动人。放下门帘,她笑脸重新陷入黑暗,看不见。但她笑声还在黑暗里回荡:"出去找姑娘?"
摇摇头,信纸在手上沙沙作响。
"你要说话嘛,傻子,知道你在摇头,你却不知道在黑暗里摇头人家看不见吗?"
又把帐篷门帘掀开,让月光照亮,这回,她不仅知道,而且也能看见。在这月光如水深夜里,塔娜笑:"你是个很有意思人。"
又摇摇手中信纸。塔娜是识字。她说:"把灯点上吧。"
这个女人!没想到她会问这样问题。就是这个傻子也不会对人问这样问题,去唤醒别人心头痛苦。那时,想杀哥哥。后来,杀手,还加上件紫色衣服合力把哥哥结果,使这个风流倜傥家伙散发那多臭气。想到这些,就像是下手把哥哥杀死样。但那只是心里感觉,负罪感只是在心里。听到自己声音十分冷酷:"好在,你身上没有他那令人恶心臭气。"
"身子是香,你闻闻,不用香料就有香气。"
闻。
她又说:"傻子啊,可不要再让别男人叫动心。"绝色女子总有男人打主意,这个知道。要是他们来抢,能竭尽全力保护。但她甘心情愿到别人床上,那谁也没有办法。她大概猜到此时想法,边用手指在胸口上乱画,边漫不经心地说:"好,不要生气,到边界上,叫管家给你找个姑娘。们俩已经绑
灯光下,她说:"是母亲来。"在被窝里躺下,她看完信,不再说话。说:"她也不想们去她那里。"
塔娜说:"她叫们不必挂念她。"
说:"要是有人挂念土司,那是挂念土司位子。"
塔娜说:"母亲说,已经是麦其家人,叫们不要操心茸贡家事情。"茸贡女土司在信中说,麦其家发生那多事,够叫你们操心,你们该替承受丧子之痛老土司多担些事情,虽然女婿是个傻子,但也是个不般傻子,是个偶尔会做出聪明事情傻子。她说,"听说你们又要到北方,不在土司官寨呆着,到边界上去干什?"最后,岳母说,"你们不要大牵挂,现在,饥荒已经过去。"
塔娜还以为自己永远是母亲掌上明珠,永远是茸贡土司千娇百媚女儿,她含泪对着信纸说:"母亲,你不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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