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叔叔,个伟大藏族爱国人士,坐条船到什地方去,给日本飞机炸到江里,失踪。
想,汉人跟们还是很相
。但这天,他并没有遇到这样事情。他从屋子里冲出来,说:"鬼,鬼,从师傅泡在水里纸上出来。"
黄师爷大笑,说,那不是鬼,是照在底片上人显影。后来,去看次照相师傅给照片显影。人影从纸上,从手电光下慢慢显现出来时,只能说有点怪,而不能说有多吓人。但将来行刑人却给吓得屁滚尿流。有人笑他是个胆小鬼。但他动手行刑时,可从来没有含糊过。后来,尔依学到手艺,照相师傅离开。尔依进暗房时,也要叫个人进去作伴。自从有照相机,们日子就快起来。把第张照片寄给在重庆叔叔。不知道这年是哪年,反正是在个比往年都热夏天。叔叔给写封信,他要等到秋季,天气凉些时,到他那里去趟。黄师爷说,抗战就要胜利,国家将变得统,强大。在没有皇帝好几十年里,们这些土司无所归依,这种情形很快就要结束。管家说,你叔叔要你认识些大官。打仗才叫这些人来到离们最近地方,招完仗,他们又要离开,那时,再要见这些人,就要走长路。书记官说,这两个人意思合起来,正是叔叔意思。等待秋天来临日子里,时间又过得慢起来。
塔娜对于照相热情不减,因为照相,又热心和裁缝打交道,很少来烦。
人们说,少爷又到犯傻时候,他们只见呆呆地望着天边,而不知道是想要第个看到秋天来到,看见最初霜,怎样使树披上金灿灿衣装。那时,就要上路。
麦其土司派人送来封信。从离开官寨后,们就没有通过音信。麦其土司信很短,他问在边界上干些什。回封信,大家都认为没有必要提将去重庆和叔叔见面事,只告诉他照相事就够。他信很短,也没有必要回他封更长。麦其土司信很快又来。信里说,母亲想念。信里还说,有那新鲜东西,土司儿子为什没有想到叫土司也享受下。塔娜说,去他妈。大家都知道她是个任性女人。但不会像她那样。知道信还没有念完,叫人接着往下念。土司在信里说好多没什意思啰嗦话。最后,他问,能不能回官寨来,给太太照照相,"顺便",信里是这样写:"顺便,们可以讨论下关于将来事情,感到真老。"
他已经感到过次自己老,后来,又恢复活力。
所以,决定不回去,只派尔依带着照相机去趟。
尔依给他们照几天相,离开时,土司又对他说自己老,没有力气和智慧。尔依这才说:"老爷,少爷叫问,要是他死,你会不会再年轻次。"
不多久,尔依又带着照相机和羞怯神情回来。
他带来封土司充满怨恨之情信。信里说,要是这次回去,他就会跟讨论麦其土司将来,但是自已没有回去,是不关心麦其家族未来,而不是他。就在这天,还接到另封信,不是叔叔写,而是个汉人将军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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