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房间里到处撒着玫瑰花瓣,两组心形沙发上飘着层粉红色气球,中间张巨大圆形水床正在震动,上面用毛巾折出天鹅就跟真在水上遨游似,随着震动不停上下起伏。
更过分是天花板——那不是天花板,而是整面镜子,在床上干什都能看得见那种,想想都特别刺激。
司渺冷静路,刚平复心绪被眼前景象再次颠覆。
季东东出来考察,为什要定这样房间?
是准备跟谁用?
“哦,”司渺点点头,从护士手中接过笔,机械地签上名字。因为心太乱,也没注意上面写病人名是什。
其实昨晚包扎好伤口之后,季越东便准备离开,经理都办完所有手续,医院非得说应该观察三天,现在走是提前出院,要家属签名才行。
季越东意思是让经理签,哪知道经理可能是看到他拨号码,还把这位爷折腾过来,演变成如今这种情况。
签完字回到病房,季越东已经穿戴完毕,正交叠双腿,坐在床边看手机。
司渺有些不敢看他,小声问:“真不用再观察两天?”
也许是天气原因,他手指很冷,司渺被他碰起身鸡皮疙瘩,小声道:“不、不小心咬坏。”
季越东手指顿顿。
要多急,才能把嘴唇咬成这样。
像有什东西在胸腔里不停搅动,搅他心里翻江倒海,思绪千回百转,最后化作声幽幽叹息。
“别动,”季越东撑起身子,微微低下头凑近他嘴角,低声说:“给你吹吹。”.
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太现实,深吸几口气忍住怒火,又坐回病床。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这刀子还回来。
“好,别想,”季越东可不敢继续逗他,视线落在他衣服上:“怎这样就跑出来。”
司渺这才发现自己形象不太好:“忘换。”
“开多久车?”
季越东看到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即使不愿意解释也不
“不用,”季越东把外套扔给他,“走吧,去酒店。”
从刚才开始司渺脑子就是空,已经完全丧失独立思考能力,看季越东走便不由自主跟着迈步。两人顺着医院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经理正趴在方向盘上等着。
要说这经理业务能力也就中上等,察言观色本领那是相当强,开去酒店路上就跟车上没别人似,目不斜视、言不发。
私下里却飞速戳手机联络酒店前台,把给老板定套房换成情趣圆床房。
等进房间门,看清屋里布置,季越东伤口差点气裂。
司渺边跟在护士后面边想,刚才究竟发生什。
大脑片空白,好像全忘,又好像残留点温热感觉。
“先生先生?”护士在他眼前摇摇手。
司渺定定神:“嗯?”
“出院手续已经办完,就差您亲属签字。”
“五、五个多小时吧。”
“五个多小时”季越东皱眉,“差不多百四,你不要命?”
司渺低下头,没说话。
“知道你担心,”看小朋友这样,季越东哪还忍心训他,尽量放软语气,“但下次不能开快车,不安全。还有这儿”
季越东抬起手臂,四指托着他下颌,大拇指轻轻碰下他唇角伤口,“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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