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厕所出来，正碰见靠着洗手台吸烟
姜宥。
没见到霍文东之前，陈部长还能保持表面和平，现在看到好整以暇姜宥，
股怒火立刻蹿上天灵盖：“小杂种，你别太得意。”
闻言，姜
姜宥从未经历过职场，看着那些或笑或闹面孔，突然发现，比起名利场，这里其实也蛮有趣。
里面欢声笑语，外面却是不同光景。
霍文东眼下青黑、胡子拉碴，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糊
层油。站在雪地里，怔怔地仰头望着宴会厅窗户。
“……文东？”陈部长从门里出来，差点没认出他，“你怎
把自己搞成这样？”
霍文东回过神，这才发现嘴角烟已经被风吹灭。他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碾两脚：“陈哥，你记得去年年会？”
周五晚七点，西郊宴会厅迎来久违热闹。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于诺恩斯员工之间，女孩子们都化着美美妆，个个漂亮仿佛仙女下凡。
因为好多人抢着要和姜宥辆车，姜宥便没坐公司大巴，自己开车过来，路上故意磨蹭好阵儿。
结果进宴会厅——
“姐妹们快上啊，姜副部来啦！！！”
“卧槽卧槽
还是第次距离这近看他，同样都是人，长相差距咋这大呢？”
那你为什不解释？”
裴明霄：“没必要。”
“旁边那多人拿着手机拍照录像，如果传到网上你肯定被喷。而且那个老马儿子出口成脏，你听着不生气？”
“气不过来。”
裴明霄顿顿，说：“被骂还少。”
当然记得，去年诺恩斯虽处于亏损状态，但作为业绩冠军，霍文东仍受到许德升嘉奖。
哪知道世事无常，现在姜宥成全公司英雄，霍文东反而被迫退场，彻底消失于历史舞台之上。
这年轻人是他手提起来，看霍文东这样，陈部长心里也不好受：“行，你别颓废，该找工作找工作，该生活生活。”
而且全销售部人都知道霍文东是他左膀右臂，姜宥把霍文东逼走，相当于间接打他脸，“至于姜宥那边……”陈部长道，“想想办法，定要替你出这口恶气。”
两人又聊几句，目送霍文东离开，陈部长彻底失去参加宴会兴致，干脆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
“姜副部你好，是科技部郑岩，这是亲手做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靠，大兄弟你别跟们抢男人。起开起开！”
姜宥到底没逃脱被围观命运，手心和口袋里被塞好多小礼物，搞得他不得不用手抱着。
更过分是，许德升非得拉他上台讲话，硬着头皮说堆官话套话，庆功宴才算正式开始。
顶着高压辛苦整整年，此刻终于能放松，大家纵情吃喝、欢笑，喝到开心处甚至会跑到台上鬼哭狼嚎曲。
是啊，他被骂还少。
姜宥彻底哽住，包括他自己，都曾在背后骂过裴明霄情感淡薄不像人。
已经过晚高峰，路灯影子在窗外疾速掠过。裴明霄坐在光影分界处，看不清脸上什表情，抑或说，根本没有表情。
姜宥讪讪地闭上嘴，这才想起来银星目。俯下身子，很快便从车座下摸出平板。
设计图失而复得，他拢拢西装，总觉得没有想象中那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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