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宥伸出双手，眯起眼睛，回敬给他
于是姜宥喊
更大声：“王八蛋！蠢货！王八蛋，蠢货！”
“很棒。”裴明霄静静听着。
结果又喊
两句，电话那端忽然安静，裴明霄好奇：“喊够？”
“……差
点。”
“怎
不继续？”
姜宥迟疑片刻：“
不确定……大概做不到。”
裴明霄：“先做着试试，也许会成功。”
姜宥：“万失败呢？”
裴明霄：“那就在背后骂他们，怎难听怎骂，比如说群王八蛋、群蠢货。”
姜宥：“……”
“好吧，听到，”裴明霄轻笑，“谢谢你让知道你还活着。”
姜宥被这笑话冷直打摆子，心情倒是比刚才轻松些。他摘下鸭舌帽，额前刘海被风吹起来，露出沾着薄汗额头，和雾蒙蒙双眸。
“霄哥，”又沉默会儿，他忽然问道，“你和样大时候，如果有人想法有问题，让你很生气，而你短期内打不过他，你会怎办？”
“在背后骂他，”裴明霄答很快，“怎难听怎骂，比如王八蛋、蠢货。”
姜宥怔下，完全没想到能从裴大总裁口中听见这种不务实话，“骂人有用？”
、胜负挂钩后，所有矛盾便全浮上水面。
这种事情不能多说，说多更拱火，万真把巴桑气退赛就不划算。姜宥斟酌道：“再看看情况吧，也许接下来会有适合你主题。”
“嗯，知道，不会轻易走，”巴桑面色疲惫，“跟你聊聊心里舒坦多，那不打扰你休息，先走哈。”
目送巴桑离开，姜宥洗漱上床，却毫无睡意。
酒店对面就是江边，在屋里闷着不如出去吹吹风。他换上运动服跑步鞋下楼，顺着风吹来方向，沿沿江公路慢慢跑起来。
姜宥哀怨道：“船上有几个外国人以为喝多，正在冲比中指。”
裴明霄问：“周围有居民区。”
姜宥：“没有，连行人都没有，只有树和水。”
“那比回去，”裴明霄说，“他们又不能跳下来报复你。”
对哦。
姜宥：“就这简单？”
裴明霄“嗯”声，“就这简单。”
艘游船开过来，江水被粗,bao地划开，大浪翻卷着打在礁石上，发出“啪嗒”声巨响。
趁着浪花飞溅瞬间，姜宥跳下栏杆，对着被彩灯映五彩斑斓江面大吼：“王八蛋——蠢货！”
裴明霄远程助威：“加油。”
裴明霄说：“没用，但能解气。”
姜宥：“……”
好像是呢。
“那……”姜宥又说，“如果大群人想法有问题，让你很生气，你会怎做？”
裴明霄问：“你想扭转他们想法。”
等跑累，他单手撑跨坐在栏杆上。看着江上游船、江对面灯火，拿出手机，拨出那串烂熟于心号码。
很快，听筒里传来低磁男声：“喂。”
打电话前有肚子话要哔哔，接通后却不知道该说什，姜宥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哪里不开心，”裴明霄又道，“说来听听。”
思来想去，姜宥不准备把负面情绪传递给裴明霄，抿抿嘴唇，再开口时已经换上平时大咧咧语气：“没，没什，就是跑步跑累，想邀请你听听喘气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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