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酒店不远处有家粥铺，裴明霄口味偏清淡，姜宥便带他去
那里。
点完单，上完菜，姜宥问：“霄哥，你打算待多久？”
裴明霄反问：“你有午休
？”
“有，
般是十点半到点半。如果上午拍摄顺利
话，结束会更早些。”
“好，”裴明霄应声，“
让郭钊订下午两点机票。”
再睁开眼睛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
可能是大脑受损缘故，他年365天中有300天都在做梦，很少像这样觉睡到天亮。
他伸个懒腰，没赖床，手脚麻利地爬起来。洗漱完将衣柜门拉到最大，嫌柠檬黄色T恤太扎眼，白色T恤太素净，最后选件浅绿色带小logo，不张扬，不会扎进人堆看不见，很衬肤色。
等换完内裤，他又挑挑拣拣，拣出条浅蓝色破洞牛仔裤。把头发吹到蓬松自然状态，喷上苦柚味香水，背上最近很火五合胸包，对着镜子前前后后转三圈，没发现哪里不好，才满意地闪亮登场。
这时姜湛俞和裴明霄已经在走廊等有几分钟，见他出来，姜湛俞吧唧吧唧嘴：“哥你今天穿好骚啊，有事要出去？”
【渣渣霄：明早该起不来】
【柚子茶：起不来就起不来】
【渣渣霄：状态不好会影响工作】
不愧是天天压榨员工资本家，张嘴闭嘴全是工作，姜宥打开表情包界面，想找出“你在教做事”那个表情拉满讽刺——
下秒，屏幕突然多出条语音消息。
全不废力气。
深夜走廊很静，只剩楼梯口座钟滴答声。
姜宥边在心里读秒边静静等待，秒、两秒、三秒……
等到第五秒，他终于听见来自头顶、疑惑声音：“记得你刷过牙，怎又刷次。”
……就这？
下午两点啊……都不多待宿吗，姜宥小脸垮，手里粥顿时不香。
不过他能理解裴明霄，昨天走急，肯定有很多工作没处理完。小声说：“那再请你吃顿午饭吧。”
反正都是刷他卡，裴明霄没抢，直
姜宥：“……这不出去吃早餐。”
姜湛俞：“咱们每天都出去吃早餐，也没见你精心打扮啊……呦，还喷香水，配挺全乎！”
姜宥恨不得把这熊孩子巴掌拍回滨城。
再说只会求锤得锤，他干脆闭上嘴装聋作哑。上电梯后，偷偷往左边瞄眼，发现裴明霄表情如常，似乎没识破自己为见他特意打扮事实。
姜宥暗暗松口气。
“乖，快睡。”
男人应该正在洗澡，低沉声线回荡在空旷浴室中，莫名多出几分诱哄意味。
姜宥霎时偃旗息鼓，装出副勉强样子，双手打字：【那行吧】
裴明霄又说：“晚安。”
算你识相，姜宥扬起唇角，哼着小曲儿，终于关掉壁灯。
姜宥冷酷道：“比较注重口腔卫生，拜拜！”.
姜宥以最快速度冲回自己房间，坐在床上恨恨地想，裴明霄这种人是不配拥有对象。
明天要录制，怕睡太晚影响状态，他只能换好睡衣躺下。可越琢磨越觉得意难平，忍不住踢几脚被子，又锤几下枕头。
两人只隔着堵墙，可能动静太大吵到对方，再躺下时，裴明霄发来微信：【没睡？】
【柚子茶：不困，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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