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坐在椅子上摇着,这种动作原是被禁止。“看见娜坚卡(娜坚卡是利季娅·伊万诺夫娜侄女,她是在她姑母家里抚养大)。
她告诉你得新勋章。您高兴吗,爸爸?”
“第,请你不要摇椅子,”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说。“第二,宝贵并不是奖励,而是工作本身。希望你能解这点。要是你为要得到奖励而去工作、学习,那她就会觉得工作困难;但是当你工作时候,”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这样说时候想起他早晨在签署百八十份公文那项沉闷工作中,他是怎样完全用责任感来支撑自己,“热爱你工作,你在工作中自然会受到奖励。”
谢廖沙闪耀着温情和快活眼睛,失去光辉,在他父亲目光之前低垂下来。这是他父亲对他说话惯用腔调,谢廖沙早就学会适应。他父亲对他讲话,老是好像——谢廖沙这样觉得——在对他自己想像中、只有书本里才存在、完全不像谢廖沙什孩子说话。而谢廖沙对他父亲也老是竭力装得如同那书里孩子样。
“想,你解吧?”他父亲说。
“是,爸爸,”谢廖沙回答,扮演着想像中孩子。
功课是背诵《福音书》里几首诗和复习《旧约》开端。《圣经》里诗谢廖沙原来是记得很熟,但是到背诵时候,他就这样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他父亲瘦削突出、多骨不平前额,以致他思想混乱,他把首诗末尾跟另首开头调换位置。因此在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看来,他显然没有解他所说话,这可把他激怒。
他皱起眉头,开始解释谢廖沙已经听过好多次、却从来也记不住话,因为他知道得太熟悉,所以反记不牢,就像他记不牢“突然地”这个字眼是状况副词样。谢廖沙用吃惊眼光望着他父亲,只顾想着他父亲会不会要他重复他所说话,就像他有几次做过那样。这个念头使谢廖沙这样惊恐,竟至弄得他现在什都不明白。但是他父亲并没有要他重复那些话,就转移到《旧约》功课上去。谢廖沙述说故事本身是够熟,但是要他回答某些故事预示什问题时候,他竟无所知,虽然他为这门课已经受过处罚。使他完全说不出来,使他局促不安,刻着桌子,摇着椅子那段,就是要他背述大洪水以前那些族长事情地方。除活着升上天国以诺以外,他个都不知道。以前他还记得他们名字,但是现在他完全忘记,主要是因为以诺是《旧约》中他最喜欢人物,而且以诺升天故事在他心中是和连串思想联系起来,现在当他凝神注视着他父亲表链和他背心上半解开钮扣时候,他就完全沉溺在那连串思想中。
对于人们常常跟他说起死,谢廖沙点也不相信。他不相信他所爱人会死,尤其不相信他自己会死。死对于他完全是不可能、难以想像事。但是他听说所有人都要死;他甚至还问过他所信任人,而他们也证实这个;他老保姆也这样说,虽然是不大愿意样子。但是以诺没有死,可见不是所有人都要死。“为什别人在上帝眼里就不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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