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是定不可能恋爱,”列文微笑着说,“但是他没有那种必要弱点……总是羡慕他,就是现在,这幸福时候,也还是羡慕他。”
“你羡慕他不能恋爱这点吗?”
“羡慕他比强,”列文微笑着说。“他不是为自己生活。他全部生活都服从于他义务。这就是他能够平静和满足理由。”
“你呢?”基蒂问,带着种讽刺、充满爱意微笑。
她不能够表达使她微笑那连串思想;但是最后结论是,她丈夫在赞扬他哥哥,贬低自己这点上是不十分真实。基蒂知道这种不真实是由于他对他哥哥爱,是由于自己过份幸福而感到羞愧心情,特别是由于他那种不断要求改善心而来;她爱他这点,所以她微笑。
“也许有……不过们得知道他为人……他是个特殊、奇怪人。他只过着精神生活,他为人太纯洁太高尚。”
“怎?这难道会贬低他吗?”
“不,但是他是这样过惯精神生活,因而他是脱离实际,而瓦莲卡却是实事求是。”
列文现在已经习惯于大胆说出自己思想,不费心思去推敲词句;他知道,他妻子,在像现在这样情意缠绵时候,只消他稍加暗示就会明白他所要说意思,而她也真明白。
“是,可是她恐怕还不如实际哩;知道他是决不会爱。但她却是彻头彻尾超凡脱俗。”
”他说,紧握着她手。
“你知道你进来时候们在谈什吗?”
“谈果酱吧?”
“是,也谈果酱;可是以后,就谈到男子怎样求婚事情上面来。”
“噢!”列文说,与其说是在听她所说话,毋宁说是在听她声音,尽在注意着现在正穿过树林道路,避开她也许会摔交地方。
“你呢?你有什不满意呢?”她问,还是带着那同样微笑。
她不相信他对自己有什不满意,这使他很高兴,他不自觉
“啊。不,他倒非常喜欢你呢,当亲人喜欢你时候总是非常高兴……”
“是,他对很亲切,但是……”
“这不像和可怜尼古连卡那样……你们彼此才真是喜欢哩,”列文代她说完。“为什不说起他呢?”他补充说。
“有时责备自己没有说起他,结果就会把他忘。噢,他是个多可怕又多可爱人呀!……是,们在谈什呢?”列文沉吟片刻,说。
“你想他不可能恋爱吗?”基蒂换成自己语言说。
“而且谈谢尔盖·伊万内奇和瓦莲卡。你注意到吗?……非常希望这成为事实,”她继续说。“你对这个怎样想呢?”说着,她注视着他面孔。
“不知道怎样想好,”列文微笑着回答。“在这点上谢尔盖·伊万内奇在看来是很奇怪。要知道,告诉过你……”
“是,他和那个死女子恋爱过……”
“那是在还是小孩时候事;是从别人口中听来。记得那时候他。他非常可爱。但是从那时起就观察过他对女人态度:他很亲切,有他也很喜欢,但是感觉得好像对于他,她们只是人,并不是女人。”
“是,但是现在和瓦莲卡……总觉得有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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