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比例由谁来定呢?”
“凡是用不正当手段,用投机取巧而获得利润都是不正当。”列文说,意识到他不能明确地划出正当同不正当之间分界线;“就像银行赢利样,”他继续说下去。“大笔财产不劳而获,这是罪恶,就像在酒类专卖那时候样,只是方式改变。Leroiestmort,viveleroi!②专利权刚刚废除,铁路和银行就出现:这也是种不劳而获手段。”——
①法语:好心。
②法语:国王死,国王万岁!
“是,你说这切也许是正确而聪明……卧下,克拉克!”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对正在搔痒而且在草堆上转来转去猎狗喝道,显然他很相信自己立论正确,因此显得镇静和从容。“但是你还没有划出正当和不正当劳动之间界线。拿薪金比科长拿得多,虽然他办事比高明得多,这是不正当吗?”
王。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讲起马尔图斯在特维尔省租赁沼地多好,保护得多周到,又讲起猎人们驾驶到那里马车和狗车有多讲究,搭在沼地旁饮宴帐幕有多豪华。
“不明白你,”列文说,从草堆上抬起身子。“这些人你怎会不厌恶?知道摆着红葡萄酒宴席是很惬意,但是难道这种奢华排场你就不厌恶吗?所有这些人,像以前酒类专卖商样,凭着套人人都瞧不起手腕发财致富,别人轻蔑他们点也不在乎,可是后来,又用他们这笔不义之财来收买人心。”
“完全正确!”瓦先卡·韦斯洛夫斯基附和说。“完全正确!奥布隆斯基自然是出于bonhomie①才这说,可是别人会说:‘哦,奥布隆斯基也去……’”
“点也不对!”列文听见奥布隆斯基含着微笑说。“简直不认为他比任何富商或者贵族坏。他们都是靠着劳动和智慧发财致富。”
“是,但是什样劳动呢?难道投机倒把还叫劳动吗?”
“不知道!”
“哦,那告诉你吧:你在经营农业上获得,假定说,五千多卢布利润,而们这位农m;主人,不管他多卖劲劳动,他顶多只能得到五十卢布,这事正和比科长收入得多,或者马尔图斯比铁路员工收入多样不正当。反过来,看出社会上对这些人抱着种毫无道理敌视态度,觉得其中含着嫉妒成份……”
“不,这话不公平,”韦斯洛夫斯基说。“怎能扯到嫉妒上去,这种事确有些不干不净。”
“不,听说!”列文插嘴说。“你说获得五千卢布,而农民才得到五十卢布,是不公平:不错。这是不公平,也感觉到,不过……”
“果然不错。为什们又吃、又喝、又来打猎,无所事事,而
“当然是劳动!如果没有他或者类似他人,就没有铁路,这样说来,那就是劳动。”
“但是这种劳动并不像农民和学者劳动。”
“就算你说得不错,但是他活动得到结果——铁路:
这样说来,那就是劳动。但是你却认为铁路毫无用场。”
“不,那是另外回事;愿意承认它是有用。不过凡是和付出劳力不相称赢利都是不义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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