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讲讲你自己事吧。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而且已经和……”多莉不知道怎称呼他才好。她既不便管他叫伯爵,也不便称他为阿列克谢·基里雷奇。
“和阿列克谢?”安娜说。“知道你们谈过话。但是要坦白地问问你,你对于和生活怎看法?”
“下子怎说得出来呢?真不知道哩。”
“不,反正你总得跟说说……你看见生活。但是千万别忘记,你是夏天来看望们,你来时候们并不孤独……但是们开春就到这里,只有们两个独自过活,们又要两个人独自生活,除此以外别无所求。但是你想像下,没有他,个人过日子,孤孤单单,这种情形将来会发生……从切象征看出这会时常发生,而他会有半时间不在家里,”她说,立起身来挨着多莉坐下。
“自然啰
“生气?不!”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微笑着说。
“但是她恨,看不起?”
“噢,不!不过你要知道,这种事人家是不会宽恕哩!”
“是,是,”安娜说,扭过身去望着敞开窗户。“但是不是过错。这怪谁呢?怨来怨去又有什意思?难道能够是另外种样子?喂,你怎看法?能使你不是斯季瓦妻子吗?”
“真不知道哩。不过这就是愿意你告诉……”
。她不喜欢打球时安娜和韦斯洛夫斯基之间不断调笑态度,也不喜欢孩子不在场大人居然玩起小孩游戏这种不自然事。但是为不破坏别人情绪,而且消磨下时间起见,她休息以后,又参加游戏,而且装出很高兴样子。整天她直觉得,好像她在跟些比她高明演员在剧院里演戏,她拙劣演技把整个好戏都给破坏。
她本来打算如果住得惯就多逗留两三天。但是傍晚打球时候她决定第二天就走。折磨人母亲挂念,她在路上曾那样怨恨过,现在刚清静天就使她看法大不相同,使得她又牵挂起来。
用过晚间茶点,夜里划过船以后,达里娅·亚历山德罗夫娜独自走进寝室,脱衣服,坐下来梳理她稀少头发准备睡觉,她感到如释重负样。
甚至想到安娜马上就要来都使她不痛快。她愿意单独地好好想想。
二十三
“是,是,但是们还没谈完基蒂事哩。她幸福吗?
听说他是很不错人。”
“说他很不错未免太不够;认识人里没有比他更好。”
“噢,多高兴啊!非常高兴哩!说他很不错未免太不够。”她重复说。
多莉微微笑。
安娜穿着睡衣走进来时候,多莉已经想躺下睡。
那天安娜好几次谈到她心事,但是每次说三言两语就停顿下来,说:“以后,只剩们两个人时候再谈吧。
有那多话要对你说哩。”
现在只有她们两个人,但是安娜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才好。她坐在百叶窗前,凝视着多莉,心里回想着所有那些原先好像是无穷无尽心里话,却什也找不着。这时她觉得好像切都谈过。
“哦,基蒂怎样?”她长叹口气说,用有罪眼光望着多莉。“说老实话,多莉,她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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