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节（3 / 7）

有个欢迎过志愿兵太太，走出候车室对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

“您也来欢送吗，”她用法语问。

“不，公爵夫人，自己要走。到弟弟家去休息。您总是来欢送吗？”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带着隐约可辨微笑说。

“怎能不送呢！”公爵夫人回答。“们这里真已经开走八百人吗？马利温斯基不相信话。”

“八百多。如果把那些没有直接由莫斯科开走也计算在内，那就有千多

维亚战争什也不写也不谈。所有无所事事群众向用来消磨时间东西，现在都用来为斯拉夫人效劳。舞会、音乐会、宴会、演讲、妇女服装、啤酒和饭店——切都证实人们对斯拉夫人抱着同情。

许多有关这问题言论和著述，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就细节上说并不同意。他看出来斯拉夫问题变成那种个接着个地构成社会人士谈话资料时髦消遣品之；他也看出好多人参与这种事是怀着自私自利和自吹自擂目。他认为报刊发表许多不必要和夸大其词东西，只不过是要引人注意自己和压倒对方。他看出在社会上这种普遍热潮中跳到前面和叫嚣得比任何人都响亮是那些失意、受委屈人，像没有队伍总司令，不管部部长，没有刊物记者和没有党羽党魁。他看出来有很多是轻浮而可笑；但是他也看出来，而且承认那种联合社会上所有阶层、令人不能不同情、那种无容置疑和不断增长着热情。屠杀们同教派人和斯拉夫弟兄事件引起人们对受难者同情和对压迫者愤恨。为个伟大目而斗争塞尔维亚人和斯拉夫人英雄主义，在全民族中唤起种不是用言语而是要用行动来支援他们弟兄们愿望。

此外还有个使谢尔盖·伊万诺维奇非常高兴现象：这就是舆论表示。社会上明确地表示它愿望。“民族精神表现出来，”正如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所说。他越研究这个问题，就越清楚地觉得这是种规模必然很宏大划时代事件。

他专心致志地为这种伟大运动服务，忘去想他著作。

他全部时间占得满满，连回复所有信件和要求都来不及。

工作春天和部分夏天以后，直到七月他才准备到乡下他弟弟那里去。

他去，方面是休息两个星期，方面是在人民最神圣地方，在乡村中心，饱览下民族精神高涨景象，这种精神他和所有首都和大城市居民是深信不疑。老早就打算实践去列文家拜访诺言卡塔瓦索夫，陪着他同去。

二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和卡塔瓦索夫刚刚到达那天特别热闹拥挤库尔斯克铁路线火车站，下马车，正在回头张望押着行李跟在他们后面仆人时候，就有些志愿兵①乘着四驾马车驰来。妇女们拿着花束欢迎他们，而且有群蜂拥而来人跟随着他们进入车站——

①这段时期指是八七六年七月，那时，在保加利亚人起义以后，塞尔维亚人、黑山人和黑塞哥维那人起义反抗土耳其人。许多俄国志愿兵参加起义。八七七年四月，俄国为土耳其基督教地区获得独立和自主权终于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