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两个星期光景。在莫斯科还有大堆事要做。”
说这些话,两弟兄目光相遇,而列文,尽管他总是希望,现在更是热烈地希望和他哥哥亲善,特别是和他开诚布公,但是望着他时候却觉得局促不安。他垂下眼睛,不知道说什才好。
心里寻思着有什话题可以使谢尔盖·伊万诺维奇感到兴趣,可以使他不谈塞尔维亚战争和斯拉夫问题,那些问题在提到他在莫斯科工作时就暗示到,列文问起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著作来。
“喂,有评论你著作书评吗?”他问。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听出这问题用意,微笑笑。
卡塔瓦索夫爱好谈论哲学,他从那些从来不研究哲学自然科学家那里学到些概念,在莫斯科列文最近曾和他争论过好多次。
列文认出他以后想起来第件事就是,曾经有过次争论,在那次争论中,卡塔瓦索夫显然认为自己获得胜利。
“不,无论如何现在也不争辩和轻易发表意见,”他思索。
下马车,同他哥哥和卡塔瓦索夫招呼过之后,列文就问基蒂在哪里。
“她抱着米佳到科洛克(这是房子附近树林)去,她想把他安顿在那里,因为家里太热。”多莉说。
不知做些什才好,不断地把他那被风吹起来衬衣按下去,列文极力想找个借口好和他谈话。他本来想说伊万把马鞍肚带勒得太紧,但是这听起来好像是责备话,而他是希望说些亲切话。但是他又想不起别话可说。
“请靠右边走,那里有截树桩,”车夫说,揪揪列文拉着缰绳。
“请你别碰,不要教!”列文说,因为车夫干涉而恼怒。就像往常别人干预总使他恼怒样,他立刻就忧愁地感觉到,他认为他心情接触到现实时,他态度马上就会改变那种推论是多错误。
离家还有四分之里时候,列文看见格里沙和塔尼娅朝着他跑来。
“科斯佳姨父!妈妈来,还有外祖父、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和个什人哩!”他们嚷叫着,爬上马车。
“谁对这问题也没有兴趣,而最不感兴趣是,”他说。
“您看,达里娅·亚历山德
列文向总劝他妻子不要把婴儿抱到树林里去,认为那是很危险,听到这个消息他很不高兴。
“她抱着他到处乱走,”老公爵微笑着说。“劝她把他抱到冰窖里去试试呢。”
“她想去养蜂场。她以为你在那里呢。们也是到那里去,”多莉说。
“哦,你在做什呢?”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说,落在后面和他弟弟并肩走着。
“噢,没有什特别事。照常忙着经管农事,”列文回答。“你可以住得久些吗?们早就盼望着你。”
“那是谁呀?”
“个非常可怕人哩!他两只胳臂总这样,”塔尼娅说,在马车里立起身来,模仿着卡塔瓦索夫。
“年纪大呢,还是年轻?”列文笑着问,塔尼娅手势使他想起个什人。
“啊,但愿不是个讨人厌家伙就好!”列文想。
他们刚由路转弯处转出去,就看见群人走过来,列文认出来卡塔瓦索夫,他戴着草帽,两只胳臂就像塔尼娅所表演那样挥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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