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是提,旁边阮志高又接话问:“你媳妇就是因为这个走吧,你不去接她回来?”
阮长贵有是话说,只道:“小慧说,不分家她就不回来,有啥子办法嘛?”
刘杏花问他:“那你是啥子想法?”
阮长贵闷会没说话,片刻道:“能有啥子想法,听你们。”
晚上,阮志高在屋里抽烟锅子,和刘杏花聊这个事情。
她踩着山路慢慢往上走,手里摇着空篮子,兴致高时候还低声哼首山歌。
到家正好赶上吃晚饭,因为孙小慧回娘家去,饭桌上便少个人。
没人提分家那不开心事情,奶奶刘杏花问阮溪:“他把你鸡蛋收下,那教没教你手艺?”
阮溪口气喝下大半碗白开水,解渴之后缓着气道:“还没有,给他打扫半天屋子。他说叫明天过去,明天教踩缝纫机。”
阮长贵吃着馍馍道:“教你?他才不会教你,他是遛你玩呢,白捡个人给他送鸡蛋还给他收拾屋子。明天过去,还有别事等着你去做,可能是挑粪浇菜也说不定。”
擦遍。
和凤鸣山上那些普通住户比起来,老裁缝过简直可以说是天堂般日子。他有台半新缝纫机,是申海那边牌子,个柜子里锁全是蜂蜜桃酥等吃食。
他家正厅就是铺子,除缝纫机熨斗等些机器工具,里面还牵条绳子,上面挂着些做好衣裳。角落里堆着布匹,摆放并不整齐,上面还有叠好衣裳。
阮溪把这些略显凌乱东西都整理遍,收拾摆放得整整齐齐,又换抹布进屋擦地板。因为没有拖把可用,她只能拿着抹布弯腰动手擦。
打扫完整个屋子出来,她腰躬酸,外面日头也落到山尖上。
阮志高说:“如他们愿,明天就去找高武来,修房子砌灶他最拿手。房子暂时起不,就先分锅吃饭。们给他砌个灶买口锅,打点桌椅板凳,再把锅铲、碗筷、水缸、鸡鸭,还有自留地,能分全都对半分分。分给他们,让他们家五口到边过好日子去。”
身为阮长贵母亲,刘杏花还是觉得挺心寒。真是有便宜占时候,那就是亲亲爱爱家人。没有便宜占,亲生儿子也立马翻
阮溪看向他,“做样子也要教点吧。”
阮长贵:“也就是做样子。”
画外音是——送那多鸡蛋出这多力,就图个样子?
他又说:“小溪你生下来就不是干这个料,要说趁早歇这个心思。你这手艺百分百学不成,不知要搭多少东西进去,弄得家里桌上连个热菜都没有。”
听完这些话,刘杏花忍着脾气忽又上来,她看向阮长贵道:“你侄女学个手艺你也这多话?没有热菜和小溪没有关系,那是小五子要讨婆娘,得提前攒着彩礼钱。”
老裁缝还悠哉地躺在摇椅上,脸上蹭到半点霞光。他并不起来,看着累得气喘吁吁阮溪说:“今天就回去吧,明天过来,先教你踩缝纫机。”
听到这话,阮溪瞬间也不觉得累,身体顿时无比轻松。
她笑起来道:“好,那明天早上再过来。”
大黄猫蹭到她脚边,拿脑袋蹭蹭她腿,喵喵叫两声。
阮溪弯腰摸摸大黄猫脑袋,便笑着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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