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也是,凤鸣山上虽说有十几个村子,但只有他个裁缝。
他家是祖传裁缝手艺,闹g,m之前就靠这门手艺吃饭,但没有正儿八经开铺子。闹g,m之后,和公社商量下来正式搞个裁缝铺,铺子算是公家,但由他个人管,毕竟别人不懂。
看他不说话,阮溪又笑着问:“怎样?聪明吧?”
老裁缝哼笑下,“还不是教得好。”
阮溪笑而不语。
阮溪:“……”
她这就成牛皮大王?
她轻轻屏住气,不与老裁缝多计较,直接坐去裁缝机前,捏起线头穿线,穿好后轻松引出下面底线,再放块碎布放下压板,踩出笔直针线来。
老裁缝开始还是不大愿意多看神色,他料定阮溪学不会。但看到阮溪引出底线踩出针脚,他脸上表情慢慢就僵住,甚至眯起眼睛来。
要知道他以这样方式带过不少徒弟,那些徒弟中十个有三个记不住线怎穿,有五个引不出底线,有九个踩踏板线就断,还剩个泡线踩不出平整服帖线脚来。
下嗓子,“只教遍,学不会不教第二遍。”
阮溪应得十分干脆,“好。”
听到这话,老裁缝有些讶异地抬起头看她,然后悠悠嘴吐两个字:“宝器。”
阮溪眼睛微微瞪——嘿!这老头嘴里怎没个好话呢!
她抿抿嘴唇咽口气,看着老裁缝说:“您还真别看不起,真生下来就绝顶聪明,过目不忘。就学遍,你想教第二遍,都不学!”
太阳西坠,山峦逆光。
夕阳把人影拉长,曳在窄窄小道上。
目达成,阮长贵接孙小慧回家,边爬山边跟她说:“爸妈同意们分家,今天已经找高武砌灶。等灶砌好置起锅碗桌凳,再把别东西各分们半,就分锅吃饭。”
孙小慧心里十分高兴,嘴上却说:“可成你家罪人,你爸妈指不定在背
他是个没耐心且脾气臭人,所以个徒弟都没带出来。
他受不那些人笨,也没耐心手把手去教,那些人则受不他嘴巴刻薄性格古怪没人缘。教东西不会好好教就算,嘴里还没句好听话。
他以为阮溪和之前来拜师那些都样,结果没想到她居然真遍会。
他眼露疑惑:“你这丫头是不是学过?”
阮溪挺直腰板与他对视,眼睛里闪烁着笑意,“当然没有啊,凤鸣山上就这家裁缝铺,只有师父你个裁缝,也只有这台缝纫机,跟谁学啊?”
老裁缝向来不爱给人面子,“吹牛皮。”
阮溪咬咬牙,微仰着下巴冲老裁缝,“话不多说,那们这就开始吧。”
老裁缝也懒得多说,他从装针穿线开始教,中间不做停顿,不留给人消化和记忆时间。手上边操作嘴上边简单解释,详细多说个字也不肯。
“这样把线穿好,用上面线把下面底线从针孔里给引出来,上下两根线理顺,把要缝纫布料放进去,再放下压板。扳动右边这个轮子,同时用脚踩踏板,缝纫机这就转起来。转时候轮子只能正传,不能反转,不然线立马就断。”
教完他也不问阮溪听懂没有记住没有,他直接把缝纫机上线全部抽掉,起身站到边说:“来吧,聪明绝顶牛皮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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