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杏花捏着细针在鞋面上滚白边:“算啦,闹来闹去还不是让人看笑话,他们想分,不给分那不是天天不痛快?分就分,各过各,谁也不碍着谁。”
赵奶奶:“那你和书记分他们多少东西?”
刘杏花道:“能分都分,要按人头,要给他们半。”
胡奶奶眼睛瞪,“妈呀,这种白眼狼,你分给他这多东西做啥子?要说,啥都不给,直接家五口撵出去拉倒,让他们找山洞睡去。”
刘杏花:“都是儿子,不给能行吗?那不得闹死你?们也不想人家说们当父母
好!可以!
孙小慧气得天灵盖都要冲开,她收回手转身进旁边灶房,出来时候手里捏铁钩子烧火棍。她拿着烧火棍指阮洁:“再问遍,你到底洗不洗?”
看到烧火棍,阮洁心里忍不住紧张。这东西不管落在哪里,只要打下来,那立马就是道道红印子。打重话,可能得瘸几天也说不定。
她看到孙小慧往自己面前走,这回没再傻站着,转身撒腿就跑。
她记得早上刘杏花出门时候说,她去找赵奶奶借鞋样子。于是她径直就往赵奶奶家跑,边跑边嘴里还在大声喊:“奶奶,救啊!”
没好脸子给你!”
阮洁没出声,抹眼泪要走,忽又听到孙小慧叫她。
她回过头,只见孙小慧手里抱着堆脏衣服,瞪圆眼睛冲出正屋,走到她面前把衣服往她头上扔,继续叱骂道:“衣服你都不洗,你想死是不是啊?!”
阮洁把头上衣服拽下来,红着眼睛看孙小慧,眼底慢慢积攒起怨气。
孙小慧用手指着她,面目狠恶,“你看什看?!”
孙小慧气得要爆炸,根本收不住脾气,她拿着烧火棍在后面追阮洁,嘴里骂:“今天老天爷也救不你,非打死你这个没良心死丫头!”
刘杏花到赵奶奶家借鞋样子时候,其他几个老伙伴也在,于是她便坐下和几个老伙伴起做针线,没有回家去。几个人边做活,边就说些山上人家家长里短。
赵奶奶问刘杏花:“听说你家二儿媳妇和你家老二在家闹场,哭着喊着回娘家去,说是要分家,真有这事啊?”
刘杏花冷哼两声,“已经随他们愿分,昨晚高高兴兴从娘家回来。”
李奶奶道:“哎哟喂,你和书记真是好脾气,这就答应分?要是们家,非打死老二这个不孝子不可。辛辛苦苦养他这大,又攒钱给他娶媳妇,家里如今遇到些困难,准备给小五子讨婆娘,他不说帮着扛下,转头就要分家,活脱脱就是个白眼狼。当初他结婚钱哪来,那还不是你们老两口,还有老大两口子起帮忙攒出来。”
阮洁瞪着她,心里怨气和脾气明显忍不住,突然大声道:“凭什叫洗?大哥和小弟天什也不干,你怎不叫他们洗?五叔衣服都是自己洗!”
孙小慧气得咬牙,“你还知道跃进和跃华是你大哥和小弟呢?以为你连你爹妈都不认呢!凭什洗?就凭是你妈!还有你爸和你大哥小弟!”
阮洁红着眼睛瞪着她不出声。
孙小慧手指直要指到阮洁鼻子上,怒声问:“你到底洗不洗?!”
阮洁抿抿嘴唇:“就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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