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妇人微微拧起眉,“这些都是新布,是花真金白银走四天山路从公社买回来,做出衣服来是用来结婚穿,怎能给你徒弟练手呢?”
谁不知道,他这是第次带徒弟出门起做衣裳。这徒弟收到手下没几天,再是聪明也不可能已经会自己上机器做衣裳吧?
阮溪完全能理解格子衫妇人担心,她也不想出这个风头,便对老裁缝说:“师父,要不还是再多学阵子再上机器吧?”
老裁缝却说:“让你做你就做。”
他心里有谱,这两件简单日常衣服,他这徒弟百分百做得出来。
住上面只能算是凑合,毕竟谁家也没有那多房子。但在吃上面,比山上居民平时日常吃那还是要好上些,不是咸菜疙瘩白稀饭。
格子衫妇人给老裁缝和阮溪单独炒菜,让他们两个人在边吃。
吃饱晚上凑合着住晚,第二天起来继续干活。
老裁缝仍旧在大板子前画草图,画完之后扔下铅笔,之后用划粉把纸片拓到布料上,按线裁剪这些没太大技术含量活,仍旧让由阮溪来做。
阮溪剪裁好之后把布片给老裁缝,这回老裁缝却没有接。
片,格子衫妇人面上只剩下轻松,笑着说:“宋大爷,您这徒弟教得是真不错,做事板眼,看着就叫人放心。”
老裁缝这回倒舍得夸阮溪,接话说:“还是她自己聪明,蠢人不教。”
格子衫妇人在旁边附和,“是,小丫头看着就聪明。”
阮溪笑着裁布,奉承老裁缝,“还是师父教得好。”
做完剪裁,阮溪放下剪刀,又去把缝纫机机身从肚子里掏出来架稳。
而他这话出,屋子里气氛就僵住。
老裁缝性格脾气,格子衫妇人是知道并且领教过。这山上无人不知他为人与脾性,刻薄古板没人味,像块发霉臭石头。
要不是他有手艺,恐怕别人连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没有办法,格子衫妇人深呼吸屏住气,最后看着老裁缝说:“宋大爷,你要是非得让你徒弟做,那就先把话撂在这,做坏不给工钱你还得赔布。”
老裁缝轻松地“嗯”声:“做坏让她赔,她爸在部队里
他副懒得动样子,忽说:“昨天你也在旁边看天,件衣服从开始到结束,每个步骤和细节怎处理,你也都看到,今天这两件简单,你来做吧。”
听到这话,阮溪还没做出反应,格子衫妇人先不干。
她瞪起眼睛看着老裁缝,“宋大爷,这可不行啊!”
老裁缝接话就问:“怎不行呢?”
这不是问废话吗?
老裁缝洗完手到缝纫机前坐下,踩着踏板熟练地缝合面料。阮溪和格子衫妇人以及她准儿媳,仍旧站在旁边观看,看零碎布片拼凑成衣裳。
老裁缝先缝合出简单版,让妇人准儿媳先试下。
试到身上才知道具体效果,剪裁上哪里不太合适或者哪里可以做得更好点,眼就能看出来。试完后稍做改动,再往下细做。
套衣服便就这样试着改,改着试,做到最后。
因为做是婚服,这套衣服便做得慢些,直到晚上才完全做好。第二天还得接着做两套平常穿衣服,所以这晚阮溪跟着老裁缝起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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