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涌出十二万分惊讶来,看着刘杏花问:“奶奶,你怎杀鸡啦?”
刘杏花笑笑,“没点正经事谁家杀鸡吃啊,是不想过啦?这是小溪跟老裁缝出去做衣裳,人家送给老裁缝,老裁缝分半只给她。”
阮洁在灶后放下柴火,便见阮溪从房间里出来。
她又惊又喜笑着说:“姐,你好厉害呀。”
阮溪也笑,“也就般厉害吧。”
阮长贵和孙小慧脸上再也挂不住,连忙把头给缩回去。
刘杏花收回目光,这便故意又高声说句:“那奶奶就帮你收着,给你攒起来当嫁妆!今天晚上们先把这半只鸡给吃,你想怎吃?奶奶给你做!”
阮溪眉眼弯,声音清脆:“辣椒炒鸡!”
小灶房里,阮长贵往灶底填稻草,心里此时五味杂陈,像有几十只猫爪子在挠般难受。听到阮溪说“辣椒炒鸡”,又没出息地嘴里生出口水来。
孙小慧坐着闷声快刀剁鸡食,脸上是片火辣辣烫热感。
为确认真假,阮长贵和孙小慧起伸头看出去,便见刘杏花和阮溪站在对面边屋门外,刘杏花手里拎半只鸡,阮溪手里则捏着块钱,两人都满脸堆笑。
阮溪伸手把手里块钱塞进刘杏花口袋里,简直开心得快要飞起来,笑着说:“师父说干活就有钱,所以分块钱和半只鸡。”
他们这上门做衣裳工钱是天两块钱,格子衫妇人因为送只鸡,所以只给三块钱工钱。老裁缝自己留下两块钱,给阮溪块。
至于老裁缝和他们大队是怎结算这些工钱,阮溪身为徒弟自然不过问这些。时间上大概是和其他社员干活挣工分样,整年下来结算次。
老裁缝有个自己用针线钉起来账本,里面记都是这些账。
祖孙三人就这样说笑着,你淘米烧火她剁鸡,起做晚饭。
阮溪和阮洁锅上锅下忙活着把米饭蒸上,刘杏花麻利地把公鸡剁成鸡块洗去血水,又去地里摘把红绿二荆条辣椒,还有把红色小米椒。
地里种瓜果蔬菜她有些日子没摘回家吃,为省油并攒钱,她
气氛干得像结冰,两人都不再说话,小屋子里只剩下菜刀碰菜板咚咚声。
孙小慧剁好野菜拌上米糠,出去喂她家五只老母鸡。
阮洁背着柴火从外头回来,看到她特意绕开些,把柴火背去边屋灶房里去。
看着她这番举动,孙小慧心里攒起火,但因为刘杏花在家,她也没敢出声冲阮洁发作,只能自己咽肚子里憋着,低声骂句:“死丫头,等抽时间收拾你!”
阮洁背着柴火进屋,看到刘杏花正在剁鸡。
穿越之前,阮溪怎也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因为挣块钱而开心成这样。
孙女这快就靠手艺挣钱,刘杏花更是高兴得满面红光。她把阮溪塞给她钱又掏出来,往阮溪手里塞过去说:“你挣钱给做什,留着买糖吃。”
阮溪仍是把钱塞回去,“奶奶你是们家掌家,挣钱当然要给你啊。”
说着她忽想到什,转头看,只见阮长贵和孙小慧伸头在小灶房门口,盯着她和刘杏花看呢,于是她又换语气说:“可不像有些人,自私自利。”
刘杏花听这话意识到什,也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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