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阮溪和阮洁又出去说这话?
刘杏花心里揣着疑惑,敷衍赵奶奶和李奶奶几句。
等晚上家人全部到家,坐下来吃饭时候,她便问这话。
她直接先问阮溪和阮洁,“你们出去说你三姑要离婚?”
阮溪和
刘杏花近些年年纪大,腰又不大好,所以近来鲜少去生产队干活。她都是在家做些洗洗涮涮活,做做针线做做饭,扫扫鸡圈猪圈,打理下家里菜园子。
村里比她年纪还大老太太也有,多是些干不什活,时常就拿着针线笸箩凑在起,起编篮子做针线,并说些家常闲话,打发这晚年日子。
今天中午睡完觉,刘杏花起来在家刚做会针线,赵奶奶和李奶奶就拿着笸箩找她来。两个老太太自己进屋拿板凳出来坐着,弯腰捡起纳半鞋底。
三个人坐下来说闲话,赵奶奶和李奶奶在说话时候对视好几眼。然后两人像达成某种共识般,忽起清下嗓子。
清完嗓子,赵奶奶看着刘杏花开口问:“听说呀……翠芝要跟刘雄离婚啊?”
是假。镇上日子比山里好过,她真舍得呀?还有四个孩子呢。真敢作这妖,人口唾沫星子就把她淹死。”
妇人:“怕是唬唬她婆家罢。”
孙小慧:“不是说,人家怕她唬吗?要是闺女,这样作法,看不打死她。男人碰两下就往娘家跑,回来折腾娘家人,是半夜也得把她送回去,给人赔个不是去。也就们家那两老能干出这种事来,不帮着劝,让安安生生过日子,还在里面拱火,让小五子把事情往大闹。他们阮家闺女都是金贵人,谁娶谁倒霉。”
说着话远远看到阮翠芝过来,孙小慧和几个妇人对个眼神,忙都闭嘴。
阮翠芝在生产队干两天活,第天还算比较正常,大家看到她都会客气打个招呼,和她寒暄上两句,说多少年没看到她。
听到这个话,刘杏花捏针手蓦地顿,抬眼看向赵奶奶,“谁说?”
李奶奶接话道:“要谁说啊,队里全都传开,谁不知道啊?不是你说,那就是你家里人出来说。话传得不好听,你和阮书记真让翠芝离啊?结婚十几年,孩子都四个。”
刘杏花把捏针手搭到大腿上,眉心蹙出个疙瘩来。
离婚这话不过是阮翠芝回来那天晚上,她孙女阮溪随口提那下。
因为觉得阮溪说得有定道理,不是小孩子信口胡说,所以她和阮志高没说反驳话,但也并没有说答应让阮翠芝离婚,离婚这话怎就传出去?
但到第二天,切就变得怪怪。
阮翠芝自己就能感觉到,生产队好些妇人眼睛就好像长在她身上样。眼神怪就不说,见面和她打招呼笑得也干,打完招呼转头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她好些年没回来,和生产队这些人都生分,还有不少是别村嫁过来,她都不认识,所以即便觉得奇怪,也找不到合适人问问为什。
按照道理来说,她个人回娘家确实肯定是有事情。但在婆家受委屈,和男人吵架打架回娘家这种事很正常,也不至于让那些人用那种眼光看她。
她在心里犯嘀咕,又想不通是为什,便也没多管,只埋头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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