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爻在灶后烧火,没有伸头去看。
周雪云自己转身出来,只见是她昨天救那小女孩妈妈。
艳子妈手里拎着只烫过热水拔光毛公鸡,另只手里则拎着个西瓜大小小竹篮,竹篮子里装着些干干净净
晚上照常睡觉,第二天听到鸡鸣起床,吃完早饭出门去干活。
周雪云没把昨天事放心上,但拿镰刀到地里,她发现别人看她眼光都变得不样。不少人见她都十分热情地打招呼,亲切地叫她“周姐姐”“周妹妹”。
周雪云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都礼貌地笑着回应。
拿着镰刀弯下腰来割水稻时候,又有人很是不生分地问她:“周妹妹,你以前在城里时候,是当大夫吧?”
周雪云弯着腰继续割水稻,客气地回:“是。”
阮长贵说不过孙小慧,又出来到桌边坐下来,对着桌子上咸菜疙瘩闷肚子气。
锅和碗都没,家里刚好连馍馍也没,喝西北风吧!
边屋里,阮志高家就当什都没发生,坐下来只管吃自己饭。
阮长贵家有没有饭吃,他们不多管也不去多问。
家人吃完晚饭,刘杏花和阮翠芝在屋里看着阮溪阮洁刷锅碗时候,阮跃华红着半张脸跑过来问句:“奶奶,还有饭吃吗?”
上艳子妈黑脸走人,给阮长贵家留下片狼藉。
五分钟后,阮长贵孙小慧坐在正屋里桌子边,脸色个比个死气难看。
阮跃进和阮跃华在屋里床上坐着。
孙小慧没忍住气,出声呵斥阮跃进:“你弟弟躲在床底就让他躲好,你说你说出来干什呀?这下好,锅叫人砸,碗也没有,饭也没得吃!”
阮长贵倒还正常些,盯着屋里阮跃华问:“你到底推没推?”
又有人出声问:“你怎不说呀?”
周雪云温着声音道:“没什值得说。”
城里事就是城里事,自从下乡到这里开始,她就已经和城里切无关。因为戒备心重,时时刻刻防着人,她也没打算融入这个村子,自然什都不说。
但这次她救人事情,却打破她维持四年压抑平静生活。
除白天许多人热情地和她打招呼,表情里全是尊重,晚上她戴着草帽拿着镰刀回到家,刚放下草帽和镰刀洗完手和脸,又听到吊脚楼外面有人叫她:“周姐姐,你在家不在家?”
刘杏花看都不看他:“喝西北风吧,管饱!”
阮跃华:“……”
周雪云救完人回到家,凌爻已经在做晚饭。
他家还与往日样安静,吃完饭家人都在屋里,凌爻点着灯看书,周雪云坐在他旁边做做针线补补衣服鞋袜,凌致远在边修修工具磨磨刀。
凌致远和凌爻不知道周雪云救人,周雪云自己也没提,便没人说这话。
阮跃华坐在床边摇晃着腿,现在又开始不出声。
阮长贵看就明白,黑着脸起身,到屋里照着他脸就是巴掌,巴掌下得重,瞬间把阮跃华半张脸给打红,阮跃华捂住脸哭得那跟杀猪似。
孙小慧心疼地过去抱住阮跃华,冲阮长贵说:“你干什呀?他都说没推。”
阮长贵气得要死,“你这样护着他,迟早害他!”
孙小慧道:“护什?没推就是没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