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候没有带手电筒,于是阮溪只好伸出手去,搭到凌爻手上。
然后两个人便就和上次去公社样,手拉手摸着山路往家回。
凌爻牵着阮溪往前走,不断给她报脚下路况。
阮溪忍不住笑,觉得他像导航。
不过他导得确实挺好,路上没让她打过个磕绊。
老裁缝哼哼两声,“都躺这,谁还能把抓去批判不成?”
阮溪看他说话这状态,觉得他伤得应该是不严重。
但她也没有离开裁缝铺,而是留下来照看老裁缝整天,直照看到晚上睡觉前,在凌爻帮助下帮他洗漱番,她才锁上他家门,从他家回家去。
她和凌爻两个人在裁缝铺呆整天,却没让阮洁也留在这。
为让刘杏花放心,中午时候阮溪就让阮洁回家去。
他,于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阮溪像个老太奶奶样躺在摇椅上,阮洁和凌爻则坐在旁边板凳上,三人面前又放个高些凳子,上面放白瓷碟子,里面装着瓜子和花生。
大年初上午半天时间,三个人便就这样晒着太阳磕着瓜子吃着花生唠着嗑。
隔个会阮溪会从摇椅上站起来,去屋里看看老裁缝有没有在睡觉。如果他不在睡觉话,便问问他有没有什需要,喝个水吃点东西什。
老裁缝说要上厕所,阮溪便和凌爻起小心扶他起来出去。
然后两人在走到半道上时候,看到迎面扫过来圈手电筒光芒。
阮溪和凌爻被光线刺得下意识眯起眼,等光线落到地上才发现来人是阮长生。
阮长生拿着手电筒走近,打眼就看到两个小朋友手拉手。
他下意识清清嗓子,瞬间觉得自己混得还不如这个小呆子。
初晚上没有月亮,从老裁缝家出来,外面是伸手不见五指黑。
阮溪锁院门转身,眨眨眼睛发现什也看不见,于是伸出脚慢慢往前蹚。
凌爻看着她这样,笑下冲她伸出手:“牵着你吧。”
阮溪都看不清他脸,在暗夜中眨眨眼问:“你能看清楚吗?”
凌爻点头道:“稍微能看得见些。”
因为伤到是上半边身子上骨头,腿脚倒是没受影响。老裁缝下床时候小心着,不让上半身有大幅度动作,忍着胸口疼,上个厕所还是可以。
上完厕所后依旧躺着,疼得厉害时候就哼哼上几声。
休息得精神恢复些许,他虚着声音说:“这年怕是不顺。”
这才刚刚新年第天,他早上起来就摔个跟头伤到骨头,感觉起来就不是个好兆头。都还没开始体验新年新气象呢,这就直接卧床不起。
阮溪不迷信但也不爱听这话,只说:“师父,这年头可不兴迷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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