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贵每次心情还挺好,听孙小慧唠叨这些心情就变得很差,憋闷得喘不上气。
他倒不是嫌孙小慧唠唠叨叨个没完,而是他也认同孙小慧说这些话,所以提起来就感觉憋得慌,因为除认根本没有别办法。
所以他每次也只说:“就摊上这样,能怎办?”
孙小慧也没有办法,说什都不占理,只好就自己忍着。
山间气温天天降下来,漫山遍野鲜绿也在次次冷风中败成枯黄,最后来场雪,便只剩下片银装素裹白茫茫。
孙小慧仗着脸皮厚,很自然地说:“都是家人,什分不分合不合。”
阮溪微笑着耸下肩,想给她赞个大拇指。
不过她没时间跟孙小慧废话,吃完饭就和阮翠芝去铺子上。上午收拾收拾忙活半天,下午时候凌爻和阮洁过去,再起看看书学学习。
小学课本内容很简单,不按照学校上课进度,学起来其实还是挺快。只这年时间,阮洁已经学到四年级课本,会背很多课文和古诗。
对于阮溪、阮翠芝、阮洁和凌爻四个人来说,他们每天日子都过得简单安静且内心充实。没有什忧虑和烦恼,安逸踏实是生活主色调。
家?”
“……”
阮长贵翻个身,“你要想去说也不拦着,但你知道妈性格,你舔着脸过去提这个事,除讨顿臊,别什你都讨不到,她不趁机臊死你才怪。”
孙小慧自然知道刘杏花性格。
她心里刚燃起丝希望小火苗,又被阮长贵无情地扑灭。
又到各家各户到镇上置办年货时候。
晚上家人坐在起吃饭,刘杏花喝口热腾腾稀饭暖胃,看着阮长生说:“小五子你是家里跑腿最快,今年年货还是你去置办,和往年样。”
阮长生没应,看向刘杏花说:“那可不行
接下来段时间,孙小慧对阮溪、阮翠芝和刘杏花开启巴结大法,嘴上不提想要合回来事,但行动上处处卖乖讨好,也可以说是没脸没皮。
阮溪和阮翠芝在家时间不多,刘杏花则直接不搭理她。
她渐渐觉得没趣,羞恼没耐心以后就放弃。
于是两家人又恢复到之前状态,见着面谁也不搭理谁,比起外人还不如。
孙小慧气不过就对阮长贵说:“从没见过你家两个老这样人,偏心偏到太阳上去。当年把当兵机会给你大哥,你大哥当干部,现在过是天堂上日子。女儿叫人碰几下,闹这大给接回来留在家里护着养着。现在小五子得便宜更多,老裁缝房子以后可能都是他!你再看看们,他们为们做什?同样都是儿子女儿,怎到们这就这样对待?有这种父母吗!”
她深深吸口气,又问阮长贵:“那你说怎办?”
阮长贵:“憋着!”
孙小慧憋得都快死,握起拳头在自己胸口上邦邦就是两下。
她这晚睡得不好,但第二天起来对人脸色倒是很好,见着阮溪和阮翠芝好声好气地打招呼,对刘杏花也是妈长妈短,好像刘杏花突然变成她亲妈。
谁还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阮溪也不客气,直接笑着对她说:“二妈,你这突然过来巴结们,不会是后悔分家,想要再合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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